上梁山’,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路明非嘴上说着没底的话,但黑暗的楼道里,他的黄金瞳泛着赤金色的光。
死侍的爪子刮擦墙壁的声音不绝于耳,哪怕距离越拉越远,但几千个刺耳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回荡在整座空旷的楼里,听起来像是鬼啸。
此刻的时钟大厦外墙已经爬满了死侍,密密麻麻的,远远看上去像是
短暂的交流过后,几十层楼的高度对于路明非和楚子航来说不一会儿就登上了,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除了十八层被几十个面具客阻拦了片刻,接下来的这几十层里,他们再没有遇见任何阻碍,这一段路畅通的令人感觉不正常。
拉开天花板的大铁门,冷风夹着冰冷的雨水呼呼的往大厦顶楼的走廊里灌,穿堂的风声音像是就某种怪鸟的嘶叫,路明非和楚子航同时踏上时钟大厦的楼顶,走进风雨里。
其实从这个高度眺望这座城市,也很美,不远处就毗邻着繁华的CBD区,一座座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哪怕是在尼伯龙根里,那些上百米的高楼全都熄着灯,但在狂风暴雨中,黑暗的城市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像是末世的花,风雨中盛开得那么孤独,那么死寂。
路明非还有心思扫了几眼风雨中城市的轮廓,楚子航却根本没兴致看,从踏上楼顶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死死注视着天台边缘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七年,他苦苦等待了整整七年,时隔这么久后,他终于又来到了这个人的身前。
或许应该称之为“神”,楚子航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还没有完全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家伙带给他的震撼、惊诧,以及恐惧,雨夜的高架桥上,年幼的他跪在地上,指尖深深抓进沥青地面。
“神”的身影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楚子航不怕死也不怕鬼,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有什么东西让他害怕的,就是眼前的存在……楚子航害怕没机会向他复仇,否则自己会悔恨终生。
如果他没有放弃父亲,他也许会和那个男人一起死在那个雨夜,但至少楚子航没什么可遗憾的,死也心安理得;如果楚子航当初杀死了夏弥,他的人生会变成灰蒙蒙的一片,失去所有色彩。
人的一生总会在过去犯过几次错、受过几次伤,也许是因为懦弱、也许是因为固执、也许是因为还没长大……但楚子航不会永远都是七年前那个留下父亲独自逃走的孩子,幸运又不幸的是,他的一生总共就只做过这么一件令他悔恨至今的事,他用了这么久,不惜一切的弥补。
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