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是绕着你转的么?!你觉得独自一人还能挑翻现如今的蛇歧八家?你狂妄的底气就是来自于你当世屠龙第一人的称号么!”
“原来阿贺你觉得我的底气来源于最强屠龙者的称号啊,说起称号,那时的蛇歧八家是怎么称呼你的来着……”昂热点了点额头,彷佛在苦思冥想,忽然一击掌,笑了,“哦对,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犬山家那个年轻的男妈妈桑’?”
犬山贺整张面庞都在抽搐,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一根地冒出,就像是有好几十条毒蛇在他皮肤底下跳动,神经像是有火烤的针扎一样刺痛。
这里是玉藻前,是他的地盘,宫本家和犬山家的家主都只能位列陪席,他明星般的干女儿们在他的一声令下也只能颤颤巍巍地缩在墙角,不敢吱声,他是整个日本风俗业最有权势、叱吒风云的人物……
但是希尔伯特·让·昂热,唯独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他曾是弱小的、受辱的,他的威严都是建立在那颗脆弱易碎的自尊心上的纸老虎,那个男人开心时就说阿贺你是懂事的好孩子,不开心时就说哦过去了这么多年阿贺没怎么还是没有长大。
“阿贺,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在思考这些幼稚的问题么?思考世界是围绕着怎样的人转的,怎样的人才配拥有话语权,思考我为什么能一直像这样傲慢狂妄。”昂热灌下一口烧酒,“可是阿贺你已经很老了啊,你准备带着这些幼稚的问题进坟墓么?”
犬山贺一言不发,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早在昂热面前露了怯。
他摆上如此隆重豪华的酒席,让自己最优秀最漂亮的干女儿们中断一切经纪活动回到家族里,让宫本家主和龙马家主听从自己的调度,而他自己摆出一副老流氓的架势和昂热侃情说事……这一切都是想要证明他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如今掌握了话语权。
可昂热从一开始就是大人物,在他这种真正的老贵族眼里,自己的做派就像是个骤然得势的暴发户……暴发户总是把所有的金银堆在身上,大声说话,迫不及待地证明自己是有钱人,有资格跻入上流社会。
“校长,我们承认瞒着你们让你的学生们为我们涉险这件事是我们不厚道,但除此之外家族并不欠秘党什么,我们向你们臣服了六十年。”犬山贺的声音里透着老人般的疲倦,“你的学生们都活着,你该去找勐鬼众的麻烦,家族并不想与你为敌。”
“与我为敌?”昂热点燃了一支雪茄,笑笑,“你们也得敢啊!”
“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