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简直肮脏不堪,以至于恨不得整个剐掉,于是她让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剥下了全身的皮囊。
……
任务后,执行部清理现场时,路明非蹲下身子,眼帘低垂。
简子楼的过道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昏暗得像是永夜,地面上火焰早已燃烬干涸皲裂得像是焦土,一团漆黑的影子像是教堂墨色的泼画般镶嵌在了沟壑里,依稀可辨狰狞妖冶的人形,那团黑泥般腐糜的残骸早已丧去了血肉和灵魂,破碎凋零得就像是这个女人灰暗的一生。
曼斯教授走到路明非身后,看着男孩盯着这副妖冶驳乱却隐约透着病态唯美的壁画,他无言地留下了一份这个女人的生平事迹。
路明非反复看过之后凿穿了走廊的墙壁,热烈灿烂的阳光洒下,照在那团黑得发臭的影子上,如同圣光对恶灵的沐浴,好像一只浑身淡着金光的天使对黑影的深拥,救赎般耀眼。
“这栋楼我们之后都会烧掉,这些痕迹都留不下来的,你这样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施耐德教授站在走廊的尽头皱眉,看着男孩的举动,泼着冷水。
他信奉的是铁腕与冷血的教条,他皱眉是因为他认为他们完美出色的“S”级不应该像个神婆一样搞这些慈悲拯救的这一套,优柔寡断。
“你就当我傻吧。”路明非轻轻地说。
他并不是慈悲,也没想过拯救谁,他的想法很简单,女人一辈子都浸泡在黑暗里不曾目睹过光明,所以她盲目地信奉着神明,哪怕堕入更加漆黑的深渊……既然活着的时候触碰不到光,那么至少在死后至少待在阳光下吧,哪怕仅有几个瞬间。
风笛声呼啸,CC1000次快车上的风铃摇响车速开始骤减缓缓滑入站中,就像是疲惫归家的黑色巨兽不经意间放缓轻柔的脚步,路明非听到呜咦作响的汽笛,从回忆中被拉扯现实。
“S”级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任务,从世界的角落凯旋,在大雨中夜归卡塞尔。
……
“又是下雨天啊。”
月台里,雨点纷繁地砸在弧形乌棚的圆顶,雨幕狂流,雨滴串成珠帘遮在楚子航的眼前,他穿过细密的雨珠看到了远处的浓雾里那两道被模糊的两道朦胧惨白的氙灯,远远瞧上去真像某两只躲在黑暗里窥伺世界怪兽的巨眸。
楚子航他裹紧Diesel的挡风罩衫,把手插进衣兜里,记忆与思绪攀附上了心头,像是老电影般在脑海中展闪回。
每逢下雨天,楚子航的脑海里总会划过一个胡子拉碴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