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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是束老板的笔迹!”
她指着恶偶“偶”字的那一撇——有个明显向上挑起的弯钩弧度,很明显是一种个人写字习惯。
“束老板常常给我送药和点心,每次都会在里面放一笺亲笔所写的说明,有时还会配上他画的兰花玉竹,我觉得好看就留了几张。我很确定,他写的‘撇’就是这样,很好认。”
……
“束樰泷?”
墨汀风拿起信笺满脸审视,若是束老板写就,让李清水代他送来司尘府稳妥得多,为何要绕弯子特意让个不相干的黄口小儿送来?他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不信我?”
宋微尘多少有些不高兴,她并不是在信口胡诌,别人的字她不熟悉,但墨汀风和束樰泷的笔迹她确实认得。
不过她到底没有使小性,现在墨汀风在她眼里就是个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顶头上司,对老板,那必须拿出打工人的修养,凡事要克制。
“待回无晴居,我将那些信笺找与司尘大人过目,可以做个比对。”
她清冷的语调和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墨汀风心里颇不是滋味,但眼下各种情况纷至沓来,案情紧急,他实顾不得细细抚慰。
“微微,我当然信你。”
“只是在考虑这其中是否有隐情,若真是束老板所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去找他一趟,把话说清楚。”
……
“玉衡,你把话说清楚。”
阮母红着一双眼看庄玉衡一脸愁容从屋里出来,心里坠了几坠,只觉天都要塌了,但还是三两步辇过去,一把攥住他胳膊——她的手极有力,明显是内力深厚的练家子,根本不像一般深府女眷。
那气势,若是此刻能从庄玉衡口中听得凶犯何处,恐怕她会提剑冲在第一个——她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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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可不是一般人。
她本名景岚,并非仙籍出身,是尘寐曾经最有名望的镖门大当家景狰之女。
景狰人如其名,彪悍异常,放眼整个寐界,只有他有胆量接全境的镖单。
全因在寐界走镖不同别处,除了有歹人图谋不轨之外,幽寐和空寐无数妖禽凶兽横行——护镖路上的一些必经之地,莫说凡修,便是仙家和甲级术士也怵。
可他凭借一身极强的反侦察本领和驱使凶兽的独门秘技,竟能以丙级术士的修为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几十年光景,景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