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上挑,眼波含春扫过墨汀风。
“此次来府上叨扰,还望汀风哥哥好生怜惜。”
……
墨汀风看着阮绵绵红润光泽的好气色,以及愈发丰腴的身材,甚至连礼貌性的笑都做不出来。
她这副取巧卖乖的模样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在鬼市的种种。
那日若不是阮绵绵被喜鹊的傀儡药剂蛊惑,趁乱背刺自己的亲表哥庄玉衡,宋微尘也不至于以身挡刀几致丧命。
虽说非她本意,但宋微尘生死垂危,命悬一线那段时间,即便阮绵绵已经恢复神智且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即便她的伤不过数日已然恢复,却从未见来关切过“白袍尊者”半句,哪怕让贴身丫鬟来送一封慰问信函都不曾有,仿佛全天下只有她的命才叫命。
想到这些,墨汀风脸色明显冷了下来,若不是看在此次阮绵绵是秦雪樱邀请的客人的份儿上,他就算再有君子之风,此刻也只想送客。
突然的空气凝结让阮绵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善察如她,对墨汀风的态度转变很快猜到了八九分,连忙装着四顾找寻白袍尊者。
“哎呀,瞧我这脑子,原本应与长公主明日一同到达,今日提前来访就是特意想来问候阿尘哥哥。”
“之前在鬼市,因为该死的喜鹊让我吃了傀儡药剂的缘故,害我误伤了阿尘哥哥,绵绵伤怀至今!若非身体不允许,我早就来探望了,他人呢?我方才听着屋里隐约有交谈之声,想是在的罢。”
“阿尘哥哥,阿尘哥哥?”
阮绵绵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屏风后面更衣的宋微尘忍不住做了个“呕”的表情,手上穿衣服的速度更快。
她忙着脱换已经穿好的白袍,就是故意不想以白袍尊者少年郎的形貌面对阮绵绵,省得老龙井黏过来大肆挥洒费洛蒙,自己还得陪她演。
听着她在外面一口一个“giegie”的叫魂,本来已经换好女装裙裾的宋微尘眼珠一转,故意将腰带和外衫解了去,将中衣扯乱,而后搭了一件披帛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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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绵绵姑娘。”
“白袍尊者公务在身并不在府,无晴居这阵子是我在住。”
宋微尘显出一副避无可避只好出来相见的羞怯模样,边走边将滑落露出肩膀的中衣往上拉了拉。
“噗!咳咳。”
墨汀风一口茶险些喷到阮绵绵脸上,赶紧捂住嘴,忍不住一阵呛咳。
“这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