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椅背,他倒觉得这金仙大人说得有理。
本身黄阿婆已经把自己变成了奇门锁魂阵的一部分,甚至说她是七洞的一部分都不过分,金仙大人此占无错。
再一个,那距离七洞咫尺的拱形山壁定有蹊跷,难说她就在藏在那水渠某处也说不定,只是眼下还未发现其中机巧。
联想到那幻境乱魄,墨汀风忽然生出个想法,莫不是黄阿婆进了幻境?可即便进了幻境,她的肉身何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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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着以此花占人,这已是干花,那请问黄阿婆是否还活着?”墨汀风目光灼灼看着金仙大人。
“有些草木虽失了水分却并不枯蔫,比如灵香草,比如灰桉叶。金合欢亦是如此,我们称其为永生草木,所以若以此花占人,老朽会断黄阿婆此刻非生非死,若生若死。”
“好一个非生非死!敢问金仙大人,幻境算不算一个若生若死之地?”
“司尘大人可是在问那鬼夫案?老朽虽足不出山,此案闹得甚凶确也听闻一二,说得是凶犯在幻境中欺凌民女致多人离奇身死对吗?”
金仙大人见墨汀风点头,侧身去拿起簇那合欢干花端详,“幻境自然算得一个若生若死之地,但既是幻境,无实体不可存续。要么用自己肉身,要么借用他者肉身,总归需要依托。”
“我可能见过那个人,二十岁左右长相敦厚的一个国字脸男人,金仙大人可有印象?”宋微尘接了话头。
她的逻辑很清晰,这个疑犯人影出现在七洞,一定跟黄阿婆脱不开关系,按推理也必定常年潜伏鬼市,他理应见过才是。
金仙大人似在回想,抽了几口烟袋才徐徐开口,“在鬼市这种地方谋营生的,多是老朽这样当年走投无路被迫奔逃到此的苦命人,即便有后代,只要成年家里基本都会催促他们离开这里另谋出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印象见过贵人描述的这位年轻人。”
几人陷入短暂沉默,墨汀风愈加肯定——只要认真问问题这金仙大人的答复就必然变得云山雾罩,合理却无有效信息,不知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金仙大人见他们不说话,闲来无事将那簇合欢干花凑到鼻尖处轻嗅,“七诡主一把年纪,喜好却似少女,惯爱摆弄这些草木,不过此花倒是好闻,似有若无一股淡香。”
闻言墨汀风与宋微尘皆是一怔,这金仙大人既能闻到这花香,为何没有被那幻境干扰?难道进入幻境的“钥匙”实则与花香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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