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鸡汤喝完。
宋微尘识时务的赶紧倒了一大杯水递给他,闷头将水喝完,他分明看起来脸色更差了些。
“你没事吧?是不是特别难喝,都让你别喝了……”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满脸愧色。
“你刚才不是也喝了吗?”
墨汀风眼神闪动,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他轻轻握住宋微尘的肩,“你是不是……?”
宋微尘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嗯,我没有味觉了,所以无法分辨好坏。对不起啊,让你喝了那么难喝的东……”
话还没说完,墨汀风已经紧紧抱住了她。
“微微,你需要快点解印,不能再拖了。”
“没事,没有味觉也不见得是坏事。”她安抚地笑着拍拍他的后背,“比如现在,至少我就没受到这毒鸡汤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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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把话说早了。
当夜,宋微尘狂吐不止差点没把自己折腾死,真是吃别人做的饭要钱,吃自己做的饭要命。万幸墨汀风有个铁打的肠胃,他倒没什么事。
也是在这一夜,那个曾经出现在听风府屋檐之上的淡淡人影又一次出现了。
许是因为当下墨汀风法力低微,许是忙着照顾食物中毒的宋微尘,总之居然连他都没有察觉到那个模糊影子的存在。
只见那人影伸手一指,房顶上赫然出现了一簇合欢干花。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墨大人,接下来处处有惊喜,你可千万留神这小丫头,别这么早就让人给玩死了哟。”
人影说话的声音好似风之叹息,说完,他如烟雾消散,只有那簇合欢干花诡异躺在屋顶,任凭四下风起,竟纹丝不移。
同样的一簇合欢干花出现在了一处茶楼的台案上,只不过是深夜,这茶楼空无一人,倒显得那后面挂着大大一面“命”字招魂幡的台案处处透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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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微尘因为夜里肠胃折腾了一宿根本起不来床,恹恹地睡了一天。
墨汀风一边守着她一边调息,却每每总在入定后觉得身边有人走动,一个女人。
这臆象弄得他心神不宁,只当是犯了心魔,却在傍晚时的某一次无意睁眼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衣裙,翩然从无晴居走了出去。
虽然只看见一角衣摆,他还是一眼断定,那是桑濮。
急急追出去寻,哪里有她踪影。
怅然着转身,却突然听见院中古琴响起,弹得正是那哀思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