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喜簪——竟像是千年前桑濮嫁入国舅府时头上那一只!他施术将那簪子化成一缕诡气,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手上是一簇合欢干花,那诡气见到干花如小蛇入洞,瞬间没入干花不见。
将干花洒在床架缝隙隐蔽之处,来人低低阴笑一声,幻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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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回司尘府后哪也没去,在议事堂整整待了一日,入夜时分出了司尘殿,打算回听风府换身衣裳再去雾隐村。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面色一沉。
“汀风哥哥,都是绵绵的错,你别不理人家。”阮绵绵独自一人站在府门处,用手中锦帕微挡眼睛红肿,像是哭了许久。
“你那丫鬟是该好好管管。迷情香,反骨水,这些下三处的手段实在有失你的身份。”墨汀风径直走过她身边,并未停留。
“汀风哥哥!”她一把拉住墨汀风的胳膊,从背后抱住了他。
“阮姑娘矜贵,还请注意你我分寸。”墨汀风浑身写满抗拒。
“你……你叫我阮姑娘?”阮绵绵泪如雨下,“汀风哥哥,绵绵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都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如此犯傻冒失,你别这样……我……我……”她气血上头,身子逐渐瘫软晕厥倒地。
墨汀风赶紧将她从地上抱起,闪形出现在司尘府药堂,张罗着让大夫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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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绵绵醒转时却未见墨汀风守在身边,喜鹊倒是满眼的焦心,看见她醒来,眼里立时盈泪,“主子您可算醒了,要是再不醒,奴婢只能自戕以谢贵人。”
“他呢?”
她心想自己刚才情真意切的这番表现,是个男人都得心软成泥,他总不能一点台阶都不给。
喜鹊面露愧色,“主子,奴婢赶来时已不见司尘大人,大夫说他着急去处理一桩要案,见您身体一切平稳就走了。”
阮绵绵躺在药堂的床榻上不发一语,静默的可怕。今日之事恐怕已经传遍整个司尘府,若醒来时他在,至少顾全了她的面子,无非是有情人之间的小误会,此事也就翻篇过去了。
可他此刻不在,分明是心中还有嫌隙,为了一个卑贱琴师与自己闹成这般,还改口称呼阮姑娘,与在夕满楼那天字房热情如火的一抱根本判若两人——若以前对桑濮只是嫉妒心作祟,那么经此一事,阮绵绵头一次在心里对她起了杀意。
“她若不除,他不会回头。”阮绵绵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不过此事不能像此前那样明目张胆,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