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濮没有拒绝他。
“今日行程匆忙来不及准备,我们就用平常的风筝。下次见面送你一只我亲手做的木鸢,可作风筝放飞。”
坐在他前面的桑濮点点头,“好。久闻墨家擅机关木造之术,我倒也对这能飞的木鸢颇有些好奇。”
此刻桑濮离他很近,她的气息、体温和触感萦绕着墨汀风的五蕴,他有些飘然,问出口的话也不禁放肆起来,“桑濮,如果我此刻带你远走他乡,我们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寻常人的生活,你可愿意?”
她神情一怔,背僵了僵,半晌没有答话。墨汀风很是懊悔自己的唐突,好容易才把她约出来,可不要被自己的鲁莽吓到没有下次了。
郊外行人稀少,路上很安静,只有马蹄和风的合鸣,两人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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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间,两人已经到了可以放风筝的大片草地,他站定后小心地将桑濮抱下马,两人拿着风筝走在草地间,桑濮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放风筝,希望可以让它飞起来。”
墨汀风专注地看着眼前人,“我们一起,一定能让它飞起来。”
天公作美,起风了。
风筝越飞越高,渐渐成了一个小点,桑濮握着线轴,眯眼看着几乎不可辩的风筝,看了很久很久。而墨汀风则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盯着她,专注地看了很久很久。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想要放风筝吗?”
“你有刀吗?”她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啊?有。”他掏出一把随身的小刀递给桑濮,叮嘱着,“仔细别伤了自己。”
桑濮接过小刀,又认真地看了一眼高空的风筝,然后,起手把线割断。
“你看,它无拘无束,多自由。”这便是她想放风筝的答案,他当下了然。
风筝拖着一根长长的尾巴飘走了,很快便没了踪迹,她这才低下头,仔细将刀刃对着自己,刀柄向着对方,还给了墨汀风。
“我们回去吧。”她看起来心满意足。
“我……还有机会约你出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桑濮看着他,淡淡一笑,“这取决于其它七张纸上的内容,以及下一次的投壶之约。”
他顿觉天高云淡,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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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濮回到别院的无晴居时已是傍晚时分,眼看该去准备演出了。
她换了身衣服,怕自己写的东西随着投壶被小厮收走,临去水亭前她小心翼翼将投壶里的七张纸拿出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