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冰凉刺骨,狠狠将她与自己分离。
男人咬紧牙关,一字一字道:“请你滚出去,滚啊!!!!”
“江河!!”
江好气急,恨他当着姥爷的面这样口不择言,一瞬间抬起了手,却又及时被自己理智制止。
江河盯着她扬起的手掌,呵笑一声:“是她,都是因为她姥爷才没了,你却反过来指责我?”他认命的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脸:“好啊,你打,你打!!”
章雨泽站在一边看着冒菜,暗示他带着水苗出去,而后又看了看赵若溪。
就在赵若溪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被江河一把拉回来:“该走的是她,不是你。”
男人压低了嗓音,并不想冲赵若溪发火。
这一次,江河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赵若溪的那只手很快便开始发涨。
但她却一动不敢动,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江河。
“请你,离开!!不要让我动手!”江河闭上眼,眼泪顺着眼尾滑落。
江好无能为力,她最清楚江河的心里藏着多少苦楚和怨恨,只好看向章雨泽,让他来解决。
章雨泽走过来,先喊了声妈,而后将她拉去自己身后,沉了沉气,皱起了眉:“江河,姥爷平时最疼你,现在你当着姥爷的面这样,你觉得合适吗?你心里再怨再恨,也不能不顾及姥爷吧?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你忘记姥爷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他都原谅妈妈了,咱们就不要再死磕了。哥理解你,我们不求你原谅妈,但是,不要赶她走,好吗?”
……
江河咽了下嗓子,目光落在了姥爷的遗像上面,老人笑容可掬,江河却在姥爷眼里看出了一丝苦楚。
这二十几年来,姥爷对他一直爱护有加,从没有因为他是私生子,而对他有过任何偏见。
姥爷不单单只是帮自己抹平伤口,更多的,是想帮江依兰还债,想把她欠自己的,加倍的替她还回来。
江河烦躁的单手插进头发揉了揉,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淡声道:“好,我听你的。”
说完,他转身要走,经过江依兰时,他停下脚步,侧过目光盯着她平静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而后拉起赵若溪便出了门。
江依兰长长吐了口气,只要儿子不撵自己走,她总有机会解释清楚这一切。
之后,她跪在江富国的骨灰前哭的撕心裂肺,把这二十几年来对父亲的亏欠和不孝通通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