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黑色布靴一尘不染,化妆台也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还和小时候一样,只要涉及唱戏就一点也不马虎。
“怎么样?还喜欢吧?”吕丛上来,一手握着两瓶水,走过她身边时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下巴微扬,示意她去沙发上坐。
任真跟在他身后过去,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挺好的。”
吕丛拧开一瓶水递给她:“那你以后想唱戏了就来这里,没人打扰安静。”说完他掏出一把钥匙举她面前。
任真盯着钥匙迟迟没抬手,刚才只是不知道这间玻璃房的主人是谁,所以才说真的想在这里唱戏,但现在知道了,竟有些害怕不敢接了。
吕丛看着她拿着钥匙的手上下轻轻一抖:“怎么了?”
任真回神睫毛扬起,两只手放在腿上搅啊搅的:“我…我就不打扰你的私人空间了。”
吕丛笑一下,收回手往她那边坐了一些,离得近了,任真更紧张,手心一下子冒出来一层细汗,低下头不在看他。
“上次不是答应我了吗?不许和我在这样生疏,忘了吗?”吕丛两只胳膊撑在腿上,歪着脑袋从下往上看她声音柔和。
任真不由自主的往沙发里缩了缩,依旧不看他。
吕丛和小时候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对她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忽远忽近的,变得有主动性了。
比如从前总是她弄的吕丛措手不及,现在也都倒过来了。
任真:大风车吱呀吱呦呦的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
嗯,思想成功抛锚了。
……
吕丛一只胳膊往下塌了些,身体向前倾了倾看着她的眼睛,想把这个突然就放空了的小可爱叫醒。
“嗯?想什么呢?”
任真急急眨眼看向他:“没,没想什么。”
吕丛坐直身体,再次把钥匙送她眼前:“拿着吧,咱们俩不是要在迎新会上搭戏吗,这半个月也要抓紧时间排练,你就来我这里。”
任真迟疑片刻,他既然说是为了迎新会,那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了,于是伸手接过钥匙:“好,那我先拿着,等迎新会结束了还给你。”
吕丛没逼迫她,不明显的点了下头。
任真把钥匙装进衣兜,手指和糖纸碰撞发出沙沙声,人猛的头皮发麻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他那会儿一直在玻璃房里,肯定是看见也听见自己说什么了。
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长舌妇了,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