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不求抱紧手臂:“至于!我很至于!他一天不成亲,我就睡不安稳。”
杜清檀看了他一会儿,憋出两个字:“有病!”
独孤不求坚定地道:“对啊,他有病,必须得治!咱们要是不帮他,再不会有人帮他了,你得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杜清檀转过身走了,真是多看一眼都受不了。
临行前,杜清檀去宫中拜别女皇。
女皇先说不见,后来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杜清檀一路进去,但闻笙歌之声不绝于耳,翩翩美少年往来其中,美酒诗舞,赌博调笑,样样不少。
女皇半卧于万花丛中,笑容惬意,放浪形骸。
杜清檀目不斜视,视众多目光为无物,端正行礼,说明来意。
女皇笑着挥挥袖子,命人赐座:“你陪朕欣赏这歌舞。”
却是张氏兄弟身穿人工所作之鹤衣,踏着乐声,翩翩起舞,扮演仙鹤降临世间,接女皇飞升上天。
杜清檀笑着看完了,礼貌地鼓掌叫好。
女皇笑着示意众人退下,淡声道:“朕老了,所图不过一两分欢乐而已。”
杜清檀娴熟地拍上去:“陛下万岁,必然长命百岁。”
“行了吧!你就别哄我高兴了。”女皇让她坐近些:“恨不恨?”
杜清檀震惊莫名:“陛下何出此言?”
女皇高深莫测地笑了:“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这么多的女官,这么多的食医,朕为何只对你青眼有加?”
杜清檀还真不知道,于是诚恳地摇头。
女皇就道:“你很有智慧。超乎你这个年龄,朕喜欢。且你这个人,很有分寸,不贪心。”
杜清檀觉着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她高兴地表达了自己的欢喜:“能得圣人这么一句点评,微臣感到无上光荣。”
她可是历练过的人呢,当然不一样了。
女皇“哈哈”大笑,笑够了,就道:“你一定觉着朕是个昏君,明知二张混账,还要纵容。”
“微臣不敢。”杜清檀恭敬地道:“圣人并非凡人,任何举动自有深意所在。”
女皇不屑地翘了翘唇角,淡淡地道:“朕老了,力有不逮,当然需要爪牙。爪牙嘛,若有根基,就会败坏天下。他们毫无根基,只能依靠朕,是最好用的。”
杜清檀诚惶诚恐:“微臣不懂圣人的意思。”
女皇无所谓地挥一挥袖子,含混不清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