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他们在皇城边上安排了一座宅子。”
杜清檀羡慕得差点掉泪:“你可真有钱啊。”
不像她,要存点钱总是很困难。
武八娘笑道:“那是因为你底子薄,缺口大,等着,成了亲就好了,独孤恨不得只吃不吐。”
“他不是那样的人。”杜清檀不许她说独孤不求的坏话。
武八娘很理解:“行吧,我不说他。”
与此同时,敦行坊。
罗叶叩响了吴家的门环。
久久无人应答,孟萍萍从紧张到着急,索性亲自动手:“吴御史,你在吗?在吗?开门!”
隔壁邻里都被叫了出来,她红着脸,很不好意思,仍是坚持。
有人轻咳一声。 她回头,看到吴鸣一身落拓青衣,带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仆,站在不远处探究地看着她。
孟萍萍尴尬起来:“您……出门了啊?”
“我在隔壁与几位友人告别。听到声响就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吴鸣上前开门,示意老仆烧水待客,又请孟萍萍入内:“家中简陋,请多担待。”
小小的院子,一明两暗三间屋子,有一个小小的厨房,院子正中种了一棵柿子树,红彤彤的果实缀满了枝头。
“这柿子真好看。”孟萍萍轻声说道,“我打小就爱吃柿子,但是家里人不许我吃,说是我身体不好,不能吃。”
吴鸣没吱声,只沉默地注视着她。
不同于在宪台之时的冷厉严肃,此刻他的表情和目光都要温软很多。
“我很听话,他们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到吃什么穿什么,大到做人做事,直到我长大。
我不想随意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拖再拖,不得不应召入宫。”
孟萍萍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怎么懂得管人,陪我长大的婢女犯了事,我也因此被赶出宫廷,家里很不高兴,觉着我丢了他们的人。”
“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你现在这个婢女就很好。”吴鸣的声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始终处变不惊,稳得很。
孟萍萍得到这一声夸奖,心情突然之间就变了。
仿若一桶热水浇进冰雪之中,摧枯拉朽一般溶化了一大片。
她抬起头来,大胆地注视着吴鸣:“我自小离家,和亲人相处得不是很好,张未案之后,彼此间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我爬上太医署的大门,想要以死自证清白。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