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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看到了,却也学着她的样子假装不知道,反而笑道:“怎么,不乐意?”
杜清檀打个哈哈:“怎会不乐意呢?殿下愿为武李之好尽力,真是既孝且贤,若是圣人知晓,必然十分欣慰。”
李岱又有了被骂的感觉,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高高兴兴地骑在马上,和杜清檀只间隔了半个马身的距离,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嗅着初夏的清风,多了几分轻松惬意。
“杜司药似乎对本王有所误会。”
他放慢速度,与杜清檀并辔而行。
“我不曾害过你,相反,一直都在明里暗里与你方便,为何你就是不肯如同对待别人那般对我?”
他声音低沉,眼睛看着前方,倒是难得的低姿态。
杜清檀其实很想回他一句话,有些人只适合谈公事,并不适合超出这个范围。 但她不能,蝼蚁要有蝼蚁的自觉。
所以她恭敬地道:“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下官只能记恩,不敢冒犯。”
李岱又是无言以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何况杜清檀这是在装死。
二人各怀心事走到武八娘家门前,昆仑奴罗叶早就在那候着了,看到杜清檀就欢喜地迎上来,先是躬身行礼,再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
杜清檀微笑点头以作回应,罗叶喜滋滋地匍匐在地,要她踩着他的背脊下马。
杜清檀笑道:“不必了。”
罗叶就又站起身来,殷勤地要扶她下马。
杜清檀还没吱声呢,李岱已然皱起眉头,冷声道:“这昆仑奴好生不懂规矩!”
罗叶被吓了一跳,眨巴着无辜的小鹿眼,紧张地看看李岱,又无措地看向杜清檀。
“去禀告县主,就说琅琊王登门拜访。”
杜清檀示意罗叶退下,翻身下马,若无其事地请李岱:“殿下请。”
李岱一振袍脚,昂首入内。
杜清檀正要跟着进去,后背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回头,只见独孤不求站在不远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显然是把刚才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她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等一会儿再进来。
无非就是陪着武八娘陪李岱走个过场,然后找个有关女子的借口避开去,不就自由自在了么?
到那时候,李岱又能拿她怎么办?
独孤不求回过身,牵着枣红马直接去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