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计较,只是不能计较而已,对吧?”杜清檀牙尖嘴利的,其实只是为了掩盖慌张。
这种阴谋诡计,她也是第一次使呢,怪吓人的。
她拍拍胸口:“唉,梁王太过威风,真的是把我吓坏了。”
武鹏举却是丝毫不信,鄙视地道:“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懂得害怕二字怎么写吗?”
杜清檀就奇怪了,怎么她就不会害怕?难道她是金刚不坏之身?
武鹏举做贼似地小声道:“我梁王伯父当真得了消渴症?”
杜清檀惊讶地睁大眼睛:“咦,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人品和医品吗?或者,是在怀疑圣人身边随驾的御医?”
“算了,当我没问!”武鹏举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半个字,泄气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夜里别做噩梦!”
这一夜,杜清檀不但没做噩梦,反而睡得极其香甜。
但只是,次日一早起来,便传出了女皇生病的消息。 女皇病着,食医也要知晓病情才好准备相应的药膳。
程尚食把杜清檀带着去了女皇的住处,听闻乃是风寒,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这位年纪大了,七十好几,一个不小心,风寒也会致命。
杜清檀正看着脉案,张氏兄弟和梁王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都在问女皇的病情。
张五郎不露痕迹地看了杜清檀一眼,假装不在意地问梁王:“听闻殿下昨夜腹泻,可好些了?”
“有劳五郎挂念,已是好多了。”梁王不是很高兴地道:“杜典药开的方子,还能有错?”
明明是挖苦,杜清檀却把它当作夸奖,低眉颔首:“殿下谬赞,下官惭愧。”
梁王懒得理她,这种无耻之徒,打不得却又离不得,和她计较就是浪费精神。
这情形落到张五郎眼中,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怎么看,都像是梁王刻意在圣人面前遮掩撇清他与杜清檀的关系。
毕竟,杜清檀乃是圣人信重的食医,与外臣关系密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五郎自认为看清楚了这段关系,便放下了对杜清檀的那点念想。
他之前不过看她年轻美貌又有特色,便想尝尝鲜。
既然她有梁王护着,他便换个人选好了。
美人多的是,不值当为了这么点事与梁王交恶。
于是,张五郎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再不曾多看杜清檀一眼。
杜清檀由衷松了一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