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信件,不再出声。
元老太公还没听够:“继续念啊!”
“没了。”
“没了?怎么可能没了呢?这才几句话啊?”
“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然您还想人家说什么?”
不甘心的元老太公生气地瞪着元鹤,骂道:“你这个没本事的逆子!你说你有什么用?人家都不耐烦和你多写一个字!”
元鹤也很生气:“是人家小杜和你没多少话可说,好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元老太公往塌上一倒,开始蹬腿撒泼。
“我不管,就是你错。如果你能娶到她,她哪会只给我写这么几行字?
反正就是你没出息,不讨人喜欢,不然她非得给我写十张八张信纸不可。”
元鹤扶着额头叹气,然后用双手捂住眼睛,肩头轻轻颤抖着,一声不响。 但是,瞧着就挺吓人。
元老太公果然不闹了,小心翼翼地去摸他的头:“你怎么啦?”
元鹤捂着脸,瓮声瓮气地道:“不用您管,反正您就是想让儿子难受,然后就开心了,您继续开心吧……”
他站起身来,用袖子遮着脸,迅速走出去了。
元老太公中气十足地骂着:“逆子!”
等到元鹤的身影看不见了,他就长吁短叹,和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是个死人的周四说道:“这小子,故意装可怜哄我开心呢。”
周四只是笑:“那您不也故意逗他开心么?”
这父子俩也真是够神奇,每天都要上演相同的戏码,从彼此的假装闹腾中,获得那么一点点安慰。
元老太公软绵绵地躺着,说道:“小杜一定出啥事了,这臭小子不给我说,我明天见着采蓝再问。”
他辗转反侧,艰难入睡。
周四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被子,看到他瘦得凹下去的脸颊,心酸不已。
大家都知道,元老太公活不久了,在他去世之前,看着二郎成亲的愿望怕是不能达成了。
元鹤远远看着老父亲房里的灯灭了,这才转身离开。
采蓝起了个大早,兴冲冲地跑到隔壁敲响了门,周四夸她:“许久不见,越发精神了啊。”
采蓝骄傲地拍拍胸口:“当然啦!毕竟是在太医署里经过历练的人!医博士们都觉着我很能干呢。
我虽然只是个小婢女,但我是跟着医学生们一起上课学医的!还有工钱!同工同酬!”
周四笑了起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