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从始至终,就没看过一眼杜清檀这棵“歪脖子树”。
女学生们坐了李岱安排的马车,杜清檀和孟萍萍还骑马,二人并肩跟在李岱和独孤不求身后,都有些沉默。
半晌,孟萍萍方小声道:“怎么回事?独孤想做什么?”
杜清檀摇头,她也不知道独孤不求要做什么,但她相信,他一定不会胡来。
她看向独孤不求挺拔的背影,暗有欣慰,她没看错他。
他也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就要死要活,软成烂泥爬不起来的软脚男人,该干嘛还干嘛,挺好。
孟萍萍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声轻叹:“你这又是何必?”
杜清檀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很少劝你,也不对你的事作评价么?”
自是因为,子非鱼,不知鱼之苦。
孟萍萍默然,随后窘然:“对不住,是我多事。”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心疼可惜前面那个俊美痴情的男子罢了。
只需要一眼,她就会被看破这份难堪的情感,她很紧张,深深地埋下了头,就怕杜清檀会看过来。
然而杜清檀并没有,纤丽的女官目光沉静,稳重地直视前方,仪态无可挑剔。
游家已经摆开了办丧事的架势,布置得挺华丽的,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无论是谁见了,都要赞一声游氏家主游福生对待原配有情有义。
那小小偏院中的凄冷景象,连带着游珠儿的悲痛,都被层层掩盖在了重重锦绣和人们刻意的赞扬之下。
孟萍萍很愤怒:“这些人不知道游福生背信弃义,宠妾灭妻,苛待原配嫡女吗?”
杜清檀袖着手没吱声,倒是李岱接了一句。
“世人惯爱锦上添花,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无权无势的病弱妇人罢了,与他们何干?”
反倒是游福生这个生药铺大东家,大富豪,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肉眼可见。
孟萍萍突然想起自己的事,由不得伤感起来。
亲生父母兄嫂对她尚且如此,何况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呢。
独孤不求却是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道:“你们不是要吊唁么?还不赶紧?再耽搁下去,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这意思,是让他们先给游珠儿撑过脸面,他才慢慢动手抓人。
李岱微笑点头,很有风度地道:“谢过。”
他身为堂堂郡王,自是不合规矩亲去吊唁祭奠林氏一个小小民妇,这活儿便由杜清檀与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