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听不懂。”
独孤不求似笑非笑:“行吧,你就装吧。”
杜清檀把头靠在他肩上,打个呵欠,撒娇:“独孤不求,我困了。”
“那就睡。”独孤不求放过了她:“要不然,你是想让我抱你上床?我倒是想,就怕大伯母拿着锅铲追着打。”
“油嘴滑舌。”杜清檀终于笑出声来:“不用你抱,我自己走。”
“可是我很想抱啊。”他追着她,喋喋不休,都追到卧房里了,又被杨氏无情地赶了出去。
杜清檀噙着笑睡着的,她炖了只大鹅。
天亮,独孤不求准时醒来,匆匆忙忙收拾干净,骑着马去了琅琊王府。
秋风料峭,李岱裹着披风走出大门,先就打了个喷嚏,然后眼泪汪汪。
他感了风寒,也不知道怎么染上的,服了好几天汤药,也不见好转。 “殿下。”独孤不求缓步而来,深深一礼。
李岱原本就有些不大舒服,看到独孤不求就更不舒服了,却也不做在表面上,温和地道:“是正之啊,这么早,有事寻我?”
说完,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来。
“失礼了。”他用帕子捂住口鼻,背过身收拾一回才转过身来,微笑:“何事?”
独孤不求道:“下官为了杜清檀而来。”
李岱略微思考片刻,请他入内:“进去说。”
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寒暄几句,独孤不求直入主题。
“下官今日过来,是想向殿下讨个人情。”
李岱明知他是为了杜清檀,只装作不明白,轻笑道:“我无权无势,不知能够帮上正之什么忙啊?”
“杜清檀这几日生了病,高热不退,昨夜方才稍好了些。她从前身体就不大好,后来虽然经过调养痊愈了,始终底子有损,不宜太过劳累。”
独孤不求一揖到地:“为了不耽搁入宫侍奉圣人,还请殿下恩准她在入宫之前在外休养。”
只差没明说,杜清檀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天天被李岱当牛马使唤,不在病所忙碌就在诊室接诊,累坏的。
“正之不必如此多礼。”
李岱倒也没生气,微笑着道:“我向来不做恶事,能与人方便处,自会与人方便。就不知,正之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独孤不求抬起头来,与李岱四目相对。
温润如玉的郡王仍然温润如玉,笑得十分和蔼可亲,语气平静自然,仿若好友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