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被萧三娘那种货色比下去。
朗朗读书声中,杜清檀直接躺平了。
算起来,食医当中,她今日看的病人最多,嗓子都说痛了,可见这人太有本事,也不是好事啊。
采蓝在那心疼:“要是在家里,今天至少也要挣好几千钱呢,在这什么都没有,就得一顿不好吃的饭菜。”
杜清檀闭着眼睛不说话。
采蓝托腮:“五娘,我想家了。想大娘子,想团团,想于公于婆。”
正说着,就听刘婆拍响了门:“杜娘子,让您去病所会诊呢。”
杜清檀惊坐起来,一看,天都黑了。
采蓝骂骂咧咧地开了门,抱怨:“我们五娘骨头都累散了,都睡下啦,怎么还要去会诊,又不是药医。”
刘婆道:“老婆子哪里知道上头的,催得很急呢。”
杜清檀只好挣扎着出了门,采蓝不放心,拎了灯笼陪着。
走出门,就见阿史那宏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笑。
采蓝道:“是你来传的话呀?五娘今天累惨了。” 阿史那宏答非所问:“今天的戏好看不?开不开心?”
杜清檀和采蓝都有点懵:“什么戏啊?”
阿史那宏压低声音:“刘鱼娘和萧三娘打架了,你们不知道?”
杜清檀和采蓝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回来时,见那两个人都好不好地坐着读书,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阿史那宏得意洋洋:“就是下午的事啊,伱们都去接诊了,她俩就回来打了一架。
刘鱼娘主仆打架可厉害了,萧三娘的假发都被烧了,蝉娘一只眼睛被打肿了。”
“……”采蓝特别激动:“为什么呀?”
阿史那宏将手掩着口,小声道:“因为萧三娘听说,是刘鱼娘去琅琊王那儿告的状,就她老是剩饭这事儿。”
采蓝很奇怪:“难道不是刘婆……”
阿史那宏就得意洋洋地笑:“刘婆哪够资格往琅琊王面前凑?她顶多就是在太医署中传播点坏名声罢了。”
采蓝就更奇怪了:“那是谁?难道真是刘鱼娘?不对,她可狡猾了,不会做这种容易被抓住尾巴的事。”
杜清檀挑起灯笼去照阿史那宏的脸,但见那张平平无奇的普通脸上,堆满了狡猾和得意。
她便试探着道:“是你干的?”
阿史那宏一声笑出来,还夸张地用手拍了一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