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好笑道:“谁赶的啊?”
李莺儿道:“说是得罪了南阳王府,就是那天赏花宴之后的事,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杜清檀当然知道了,但她要求李莺儿先把后续说给她听。
李莺儿就道:“……南阳王妃身边的嬷嬷亲自送回去的,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的,蝉娘的脸都被打肿了……”
采蓝就看了杜清檀一眼。
杜清檀假装没看见。
李莺儿没发现,继续说道:“听说是被南阳王府的人打的,南阳王妃下令,让萧家管好人,管好嘴。
萧家人闹到半夜三更,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萧三娘主仆二人送出了长安城,听说是以后都不许她再来。
下午的时候,萧家人还特意备了礼去给南阳王府赔礼道歉。”
杜清檀就把萧三娘干的事儿说了,只隐去自己动手的一幕。
李莺儿义愤填膺:“咋这么坏呢!幸好是你机智强势,换个稍许柔弱嘴笨的,真是要被她害惨。” 杜清檀道:“我现在就很好奇,以她这般心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和离的?”
这个问题,李莺儿也没办法回答。
“九娘只说是那家不好,但我看啊,多半她也是被蒙在鼓里。”
萧三娘的事儿就这么过去,等到元鹤回来,周三又来请众人过去吃饭。
分了男女两桌入座,中间隔了屏风,还叫了丝竹歌舞,热热闹闹的。
酒过三巡,李启举起酒杯:“元二哥,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给您赔礼,望您莫要计较。”
元鹤与他碰了碰杯,淡淡地道:“小杜与我说过了,这事到此为止。”
却是把这个人情留给了杜清檀。
李启和李莺儿少不得更记杜清檀的情,一起要敬她的酒。
一直吃到暮鼓响起,人半醉,方才散去。
杜清檀喝得有些多,采蓝要来扶她,她不要,非得逞能:“我能自己走。”
走出门去,下了台阶,正要转弯,就撞到一个人。
她立时站稳了,低头赔礼:“对不住。”
元鹤垂眸看着她,鬓发微乱,垂了一缕在耳畔,毛绒绒的,白玉似的脸上浮着胭脂红,凤眼水汪汪的,蕴含无数风情。
他抬起手来,想要替杜清檀将那一缕碎发捋到耳后。
指尖将要碰到她的发梢之时,杜清檀抬起眼来了:“元二哥。”
元鹤骤然回神,将手转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