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就是这么自信。
“夫人。”杜清檀朝武八娘行了一礼:“令郎的病我得再看看,今夜可否留宿?”
宵禁就是这点不好,夜里不能回家,不能乱走。
武八娘也正有此意:“我让人准备客房。五娘饮食可有禁忌?”
杜清檀摇头:“并无。”
她的禁忌,就是不要太素了,顶好加点被黄鼠狼咬死的鸡鸭鹅,或者被豺狼咬死的羊和猪。
“我和令郎说说话,夫人若是有事,尽可以去忙,不必陪同。”
武八娘不肯,被武鹏举给拉走了:“那么多下人盯着呢,就是因为你们太过骄纵,才让壮实郎变成这样。”
杜清檀找了个阴凉舒服的地儿坐下来,慢吞吞地喝茶,慢吞吞地打量壮实郎。
这是个活宝招牌啊,运用得当,比梁王有价值多了。
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也是最适合她的客人,成年男子就不一样了,危险因素太多。
母亲和舅舅一走,壮实郎就不哭了,趴在地上冲着杜清檀喊:“你,那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不敬!”
采蓝嫌弃得呲牙,杜清檀道:“莫理他。”
壮实郎就翻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她面前举着拳头往她身上揍:“你快滚!我不要你看!”
在仆妇们出声阻止之前,杜清檀已经抓住了壮实郎的拳头。
她半俯了身,微眯着眼睛,声音低沉:“别和我比这个,我可不是普通人,一拳就能打得死人。”
壮实郎果然停止挣扎:“我不信,你吹牛!”
杜清檀就道:“要不,你找个人来,我打一拳试试?”
壮实郎大为好奇,随手指了一个仆妇:“就她吧!”
仆妇吓了一跳,讪笑着道:“小郎莫开玩笑,老奴不成的……”
杜清檀摇头:“侠士之拳不打无辜之人,找个该打的来。”
壮实郎想了又想,道:“我知道了!昨儿不是抓了个混账么?把他带来!”
杜清檀可算知道什么叫做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了,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话才发下去,须臾就把人领了来,全不管发话的是否孩子,提的要求是否合理。
是个十七八岁的男仆,低着头缩着肩,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
壮实郎道:“就是他,你快去一拳打死他!”
一群奴仆面色各异地等着看杜清檀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