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女榜张贴出来,对干各州的流民的吸引是可以想甄俐,起众个乱世上,人命比之草芥还要低贱,要找到一处容身之处并不容易。
开垦拓荒、免除赋税、租借耕牛这些举措令各州流民纷纷蠢蠢欲动,开始时许多人尚且不信,先不说开拓出荒地是否真的将土地归属自己,就说免除赋税和租借耕牛,恐怕就足以令人狐疑。
流民虽然大多没有读过什么书,却也不是这么好蒙骗的,免除赋税了赋税,高谨和他的军队在徐州吃什么?这连年的征战,各地的军阀为了扩充实力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其中盘录乡里,凑足军队的粮草都是不留余地,赋税只有一年年的增加,何曾见哪家诸侯减免过?
所有人虽然都动了心思,可是却还没有成行,毕竟千里迢迢的背井离乡并非是一件愉快的事,若是给人蒙骗,就不太好玩了。
但总是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率先抵达徐州的一批流民刚刚入境之后,便立即得到了当地官府的安置,耕具确实下了,除此之外,还戈定了开荒的土地,提供了一些口粮。
这件事传出去,所有人这才相信了榜文的内容,不管如何,这些已经没有了活路的人总是看到了希望,于是在各州的官道上,三五成群衣衫褴褛的流民纷纷向徐州方向赶去。在汝南通往徐州的官道上,天空淅沥沥的下着瓢泼大雨,早已失修的官道此时泥泞不堪,在大雨中,一队浑身湿漉的汉子相互搀扶,朝着官道的尽头踩着泥泞和积水艰难的前行。
这些汉子与其他流民不同,大多还不至于瘦弱,都有几分力气,且并未带任何行李,两手空空,除此之外,队伍中还有三四匹瘦弱的枣红马被人牵着,这些马都是劣马,在这泥泞中便不愿再往前走了,不停的打着响鼻。
当先的汉子背后背负着一柄缺口的长刀,头上用草绳结成的髻此时亦散落下几捋乱下来,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顾下是一茬茬的落腮胡子,显得很是英武,一双眼睛透过水雾朝着马匹高声咒骂,显然是嫌马匹拖慢了他们的度。
众人都已疲惫不堪,这百来人的队伍几乎是淌着泥泞前行,有人一下子坐倒在路边,便不愿再起来,汉子咒骂之余,不忘给众人鼓气:“诸兄弟,不能坐,坐下去就爬不起来了,再走三十里,就到了广陵,进了徐州,兄弟们歇一歇,说不准还能分到一份口粮,这一坐,就暴尸郊野了。”
“喂,赵六,你娘的快起来,跟着老子走
“大家相互帮衬一把,谁也不要拉下,再坚持几个时辰就要到了,弟兄们一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