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想不到高谨的打算与他的猜测恰恰相反,脸色不由一愕,随即道:“将军莫非自认能够战败我家主公?”
高谨目光一厉:“我没有这个自信,但是会如此做。还是为你的性命考虑考虑吧,我给你两条路可选,那么斩示众,要嘛请降,你自己考虑吧。
陈到脸色一变,瞬间苍白起来,他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咬了咬下唇:“愿死!”
高谨曾几次说降于他,都无果而终,不过今日算是正式的说降,前几次时间仓促,亦没有过多的时间理会,今日见他仍然不愿降,不由生出一些恼怒,厉声道:“既如此,那么你就去死吧。””且慢!”突然一人在堂外阻止高声阻止。
陈群徐徐步入内堂,向高谨行了个礼,道:“主公,且慢!”
陈到看到陈群。不由愕然:“陈别驾。想不到你竟投了高谨我还道你已战死项城了。”
陈群望了陈到一眼,随后目光落向高谨。
高谨道:“长文不是去东海郡吗?怎么还未动身?”
陈群道:“张辽将军亦要去东海郡赴任,正好与他同路,临行前,张将军希望向主公告别,是以某就来了。”
陈群话音网落,张辽才慢吞吞的进来,向高谨行了个礼,高谨笑道:“文远这么快就做?”
张辽道:“要收回盐田,必然会遭受许多人阻挠,某怕有人在郡中生变,是以提早回去,恰好陈主落亦要前往,于是便同路。”
高谨颌点了点头:“此事切要小心谨慎,这些世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此次不啻于虎口夺食,文长去盐池时。文远务必带一些军马随行保护。”
张辽抱手道:“喏。”
此时众人才将注意力转向陈到,陈群道:“主公,某与陈到有些旧谊,主公能否看在某的薄面,让某与他说项一二,如若他愿降。自然可保全他的性命,若他不愿,主公再杀不迟。”
高谨其实也不是善杀之人,微微点头道:“那么有劳夹长了。”
陈群道:“主公能否回避?”
高谨晒然一笑,遂对张辽道:“文远何不随我到侧厅闲坐?”
张辽笑了笑:“全凭主公安排。”
二人鱼贯而出,厅堂中,只留下陈群、陈到二人,二人对视一眼,陈到抢先道:“文长,我万没有想到你竟降了这个高谨,哎,…亏得主公还如此挂念你。”
陈群苦笑道:“许多事本就是这样,叔至能想到今日会有陷入牢狱的一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