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的心思,因此这个司空府在高谨看来,并不觉得有多华丽,倒是阁楼青瓦矗在院墙之中,平添了一份雄伟壮阔。
步入数层青石台阶便进入了府门,曹操亲自引导高谨进入一处阁楼,阁楼之内燃起了无数的灯火,显得极为宽敞,几十张食案依尊卑布局伸展开来,已有数十名文武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高谨逐一相见,各问姓名。相互施礼,田丰亦已先被请到,曹操自然坐在案,高谨则坐到了田丰的同案,曹操笑意盎然的向这边望来,与此同时,其他食案的宾客则显得并不友好,俱都敌视着望着高谨。
高谨泰然自若的与田丰闲聊。
众人一道喝了几口酒,便有一人站起来道:“东武侯来许昌所谓何事?”
这句话问的很没有头脑,所有人都放下酒盅噤声望向高谨,谁都能听出此人的话语中有挑衅的意味。
高谨抿嘴一笑,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这人道:“在下平原华韵。”
高谨微微一笑,道:“此次来许都,自然是为了向天子谢恩,怎么?华先生难道不知?”
华韵捋须一笑,道:“东武侯似是忘了另一重使命,汝主吕布为虎作伥,霍乱朝纲,今日遣汝进许都,岂不是向天子请罪来的吗?”
高谨已知道有人要借故给他下马威了,他望了曹操一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便知此时极有可能是曹操授意。遂大笑道:“吾主有无罪责岂是你轻易判定的?此事天子尚未表态,华先生莫非以为自己可以替代天子吗?”
华韵一时哑然,连道不敢,气势已弱了几分,道:“莫非东武侯以为吕布无罪?”
高谨冷然一笑:“何罪之有?”
华韵洋洋自得的道:“此罪天下皆知,何须某一一道出,东武侯莫非要强辩吗?”
高谨摇摇头:“若说罪状,华先生莫非没有?华先生不屑道出吾主的罪过,那么高谨便在这里说一说华先生的罪状了。”他笑了笑,道:“久闻华先生是名士,在我看来,却实在徒有其表,刁难宾客便是不懂礼仪,这是其一。朝廷尚未认为吾主有罪在身,而先生却加罪于人,口出狂言,这是否是因失去德行的缘故,只这两条,华先生不知自省不说,却大言不惭,如此名士,真令人刮目相看。”
骂人谁都会,华韵这家伙突然跳出来,本就令高谨有些恼火,本来吕布与他已有了嫌隙,高谨也没有为他洗脱的必要,可是华韵暗讽吕布,其实就是给高谨造成难堪,令他不得不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