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城防又归宋宪统管,在没有第二个嫌疑人之前,宋宪撇不开干系。
高谨话音刚落,一双眼睛便不经意的观察着宋宪的神色,希望从中找出破绽。
宋宪微微一愣,随后怒气冲冲的道:“此人叫王恒,算是某的同乡,都是雁门郡的,开城门放吊桥就是他下的命令。当时某并没有到北门,事后现已经迟了,当时他在城楼,我带着一队亲卫斩了他的狗头,此贼实在可恨,枉某还对他多有照料。”
高谨看不出宋宪有任何的破绽,心里去了一分疑心:“怎么?这个军司马是你手诛的?”
宋宪怒气难消:“留着他的狗头做什么?难道还要将他供起来?”
高谨哈哈一笑:“宋将军不必如此急躁,我只是随意问问。”
宋宪低声道:“怎么?主公令你彻查此事?”
高谨也不隐瞒:“此事不要声张出去,主公怀疑城内还有内奸。”
宋宪颌点头,满是悔恨的道:“早知如此,该当留了他的狗命。”
高谨道:“若换作是我,我也忍不住手刃了他。宋将军,不知这军司马的尸在何处?我要去看看,主公既然让我彻查,不管如何,总要有个交代。”
宋宪道:“某引你去。”
靠近城门不远处便是殓房,所谓的殓房其实也就是一处空落的宅院而已,高谨步入这里,便忍不住皱起眉,鼻尖处仿佛一丝恶臭徘徊不散,其实此时天气较冷这种气味并不浓重,或许是心理的作用,总令高谨觉得有些不适,昨日激战战死了七百多名军士,一时间腾不开手埋葬是以都停在这里,军将用的是棺木灵柩收起来,其余的士兵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只能一排排成列在各厢房中。
宋宪引着高谨到了一个柴房,对高谨道:“伯鸾若是晚来一刻,某就差拿这奸细的尸去喂狗了,留了他一个全尸算是便宜他。”
高谨微微一笑,掩鼻进去,柴房里果然陈列着一具尸体,高谨忍住恶心凑近了一些,翻看了他胸口致命的刀伤,此时血迹早已流干了,苍白的伤肉翻出来,说不出的恐怖。高谨忍不住道:“宋将军这一刀确实够狠,竟一刀洞穿了他的胸膛。”
宋宪道:“某当时也是气急,也不知轻重,哈哈……”
高谨又查看了尸体的口鼻、脸色,已断定此人临死前并没有多少痛楚,亦没有挣扎的痕迹,倒是那双眼圆瞪,早已松散的瞳孔中竟还隐含着莫名的惊诧。
高谨站起身来,道:“宋将军,我们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