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的袖摆,低声道:“伯鸾……”
高谨眸光突然一亮,折射出些许的精厉,他猛的离席站出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高声大喝道:“大胆侯成,主公方禁酒,汝却酿酒会饮,这是何意?”
高谨踏前一步,言辞更是激烈:“承蒙主公不弃,委某以治军长史,某当不负重托,从严治军,整肃不法,惩治奸邪。侯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请人会饮,就是公然寻衅吗。汝可知罪?”
侯成不答,他真正忌惮的是吕布,岂会理会高谨,只是此时高谨突然‘难’,令他措手不及,在吕布面前,他也不敢争辩,只好忍气吞声。
高谨斜了侯成一眼,从容道:“既是公然违反禁令,按律该当重重惩戒,只是侯将军往日跟随主公驰骋疆场,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今日的事且先记下,如若再犯,必不轻饶。”
高谨眼角的余光瞥向吕布,见吕布的怒意不由冰释了一分,这才长出了口气,他利用的就是吕布怀恨侯成的心理,适时的站出来细数侯成的罪责,板子高高扬起,却又轻轻放下,给吕布出了这口恶气,吕布就算还想作,也寻不到理由了,总不好直接推翻高谨的结论,毕竟高谨刚刚赴任,且又是吕布相邀,若是说高谨处置不当,岂不是拐弯抹角的说他吕布识人不明。
再加上高谨刚刚救下吕婉君,吕布多少还会看他一丁点颜面。
只要不是吕布责罚侯成,这场潜在的危机也就不自觉的烟消云散,而侯成若是聪明自然会感激高谨给他台阶,若是不聪明,最多也不过是怨恨高谨罢了。
高谨自认自己并不怕得罪人,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叱责侯成也正好给他的治军治所立下了威信,他已决心利用职权整肃军纪,得罪一些人在所难免。
吕布脸色总算缓和下来,高谨又趁机道:“主公,按禁令众将本不该饮酒,但国法不外人情,今日曹军攻城,幸赖众将用命之功。不若今日权当庆功,借侯将军之酒,为众将庆功如何?”
吕布迟疑片刻,肚子里的馋虫也不由得勾了起来,他今日是夹带着怒意而来,原本要好好惩戒侯成,此时怒意顿消,想起今日并州军在北门苦苦鏖战,心里的防线便松动了一分,颌道:“既如此,就依高长史吧,下不为例。”
阁内众人始展露出笑颜,侯成原本还暗恨高谨,突然明白了高谨的用心,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向侍者道:“快给将军们斟酒。”随即又拍掌道:“请舞姬上来助兴。”
一时间音乐徐徐奏响,小厮们端着酒具、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