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尚需一些时日。”
高谨点点头:“这不是问题,只是不知要多少钱?”
张铁匠道:“公子是贵人,随便赏某一些银钱便够某一家老小花用了,公子随意吧。”
高谨心里好笑,这个张铁匠好狡黠的心思,先是将自己捧得高高的,也不说价钱,只说赏他,到时候‘打赏’的银钱恐怕只多不少,可是这种事他怎能戳破?再说了,人家方才唤你贵人,你总不能再问价钱了吧,只好道:“你先制出来,到时候我会备好银钱给你。”
张铁匠连忙称谢,喜上眉梢的走了。
待送走张铁匠,高谨便心急火燎的问张章:“家中有多少银钱?”他是个没谱的人,身上分文没有,平时都是张章夫妇张罗饭食,他只管吃,却从未问及这些吃食的来源,这时才醒悟起财物的事来。
张章道:“某与荆妻奉命照看公子时曾收了四吊大钱供公子花用,后来高顺将军还曾私下赠予公子两吊,这几日的花用不多,总共只用了半吊而已,因此还余下五吊半钱,足够今后的花用。”
高谨道:“除了生活的花销之外,还可以挪出多少银钱来?”
张章蹙眉算了算,道:“公子的薪俸恐怕还要过足月余才能放,余下的也不多,最多也就一两吊钱。”
高谨苦笑:“你帮我算算,方才要打制这么多兵器,在市场上是什么价钱。”
张章道:“锻造兵刃既要耗费人工,又需烧炭加火,还需上好的镔铁,恐怕价钱不低。”
高谨摸了摸鼻子,这才意识到他正处在财政危机中,到时候张铁匠送来了兵器,自己却没钱‘打赏’,这脸丢的也真够大的,他定定神,对张章道:“你先下去歇息吧。”
张章退了出去,高谨却仍是一筹莫展,只好倒头睡下,再不管其他。
第二日一早,曹军攻城,城外是漫天的喊杀声,城中一队队军卒前往城门处,更有无数伤者被抬下来,惨叫连连。各处街道也陷入一阵混乱,许多撤下来的士兵如疯了一般开始劫掠财物,这或许是对前途悲观的疯狂,民宅纷纷大门禁闭,商铺凋零,街道上除了一些乱兵再无其他。
每到这个时候,治军治所都是最紧张的时候,差役们会将治所的大门合上,用各种杂物抵在门后,就连他们亦担心乱兵,更何况是其他人。不过今日却大是不同,治所的大门张开,高谨带着杨森等人出去巡街,竟抓了十几个乱兵回来,回到治所,高谨感觉到的是深深的无力,他的能力有限,能制止的灾难恐怕不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