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淙的溪水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桠枝上光秃秃的,新芽还未长出,显得寂寥之极。两匹枣红马低着脖子汲水,惬意的打着响鼻,在不远处是一小片荒芜的田地和草庐,再边上一点则是一辆大车,清晨的淡雾在像是在这里蒙了一层轻纱,一个壮汉穿着件满是补丁的破衣裳提着一柄大刀在竹篱笆围成的庭院里劈着柴禾。
草庐里传出一个声音:“曹仁,药熬好了吗?”
庭院里的大汉满不愿意的放下刀,嘟嘟嚷嚷的道:“快了。”
这里还在徐州境内,高谨来到这里已有六天,俘获曹仁之后找了个荒芜的草庐住下,一边练功,一边为吕婉君疗伤,每日清早,高谨便带着曹仁去山中采药,在这里他现了不少后世所没有的药草和滋补果子,这些俱都是对高谨练气极有好处的东西,高谨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内修者要选择深山修炼,只不过在后世哪里还有修炼的净土,倒是在这古代处处都是世外桃源。
吕婉君昏迷了三天才醒转的,由于调理得宜,现在已逐渐恢复了血色。最可怜的是曹仁,他尝试着逃跑了两次,每次都给高谨逮了回来,高谨特意配置了一种令马匹乏力的草药,再加上高谨听力过人,时刻警觉,一旦曹仁出了庭院便可立即察觉,可怜曹仁一代名将,竟落到这般田地。
高谨现在每日天不亮起来调息练气,早上喝一碗药汤,吃些野果,随后便带着曹仁上山采药,中午回来练些峨嵋派的功夫,一天天下来,高谨已开始适应这个时代。
吕婉君清醒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对高谨亦是如此,高谨知道她仍是挂念下邳,因此也极少和她说话。
草庐里高谨正盘膝坐在茅草铺成的铺垫上,运行了几周天的气,而后精神奕奕的站起来。走到不远处麦秆铺成的床榻边,朝着吕婉君笑了笑:“今日好些了吗?”
吕婉君阖开眼眸,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便醒来,草庐只有一间,曹仁是睡在庭院里,高谨与吕婉君睡在里屋,这倒不是高谨诚心要占便宜,实在是为了疗伤和方便照顾,只是他毕竟是男人,男女同处一室总是难免会有些尴尬的地方,吕婉君开始时还有抗拒,过了几日也就慢慢的熟稔了。一开始她对高谨还有些感激,后来高谨撇下她走了,恐怕憎恨的心思也有些,到后来等她再醒转,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就颇有些心情复杂了。如今与高谨同处一室,吕婉君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嗯。”吕婉君嘤了一声:“睡了一觉,精神也恢复了一些,今日你还去采药吗?”
高谨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