磲面前,梁渠上下打量。
大狩会上来到黄州,直至今日之前都没见到老砗磲,数日一别,竟然在淮江河口碰面。
回望来时路。
走过来的?
梁渠好笑,拍拍蓝壳:“要来彭泽,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好直接带你不是。”
“步行千里方能沿途览胜!”
老砗磲浑身上下哪都硬。
“往东半里有水道,你……罢。”梁渠抬手捏合五指,半盏茶的功夫,一条涡流水道凝聚,“从咱们船停的埠头到彭泽,水道基本串通。
哦对,往南的水道有个鲛人部族,大几百号人,我想带到江淮去,年长的鲛人对此颇有戒心,有空帮我去说道说道呗?我让江豚护你。”
龙人去劝,适得其反。
老砗磲不同,慢悠悠的性子加之迥异的种族,反倒会显中立。
“为君游说,吾暂舍游览之乐也!”
老砗磲稍加挪动,一头攒进旋涡。
……
让龙炳麟、龙娥英先回去。
梁渠上岸寻个家具铺,预备配一个扁平宽大的祝寿礼盒,盛放龟甲。
“今晚上能不能做好?”
伙计放下甲片,丈量尺寸:“官人是要给许大人送寿礼吧?”
梁渠笑问:“礼盒卖出去不少?”
“托许大人的福,教咱们喝些汤水。”伙计量好尺寸,抬起甲片,颇有见识的模样,“大人这是龟甲片吧,见过不少好礼,您送的寓意倒好,单片龟甲如此之大,整只龟怕得数丈宽,大精怪?用紫檀、黄花、鸡翅?”
“元将军小时候的,不知是精怪还是大精怪时所蜕,用楠木吧,单面刻个寿字,紫檀、黄花太破费。”
“元将军?”伙计头脑发懵,“哪个元将军?”
梁渠指指龟甲上的青色寿山。
“彭泽元将军。”
“大人莫开玩笑,小的不禁吓。”伙计擦擦额汗,但见梁渠默默注视,无取乐之意,握住甲片的手轻轻颤抖,“当真?”
“我同你一个伙计开什么玩笑?”
元将军褪下的龟甲……
伙计脑子里一团浆糊,像是一条盛夏落到地面的缺水鱼,张张口,有话堵住喉咙。
顷刻。
掌柜跑出后堂,洗净双手,接捧龟甲反复打量。
老实说,辨别不出。
想了想。
“大人,不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