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喝多了,一直醉酒到午时才起。
洗漱过后,正在喝着醒酒汤时,突然听说刘封求见,顿时惊的他醉意又去了三分。
“快快有请!不……”
张邈一掀毛毯,下地穿鞋:“我当亲迎。”
张邈刚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刘封已经走了过来。
远远看见张邈,刘封停下脚步,弯腰行礼道:“小子刘封,拜见张太守。”
张邈身上可还是挂着陈留太守职务的,就像是刘备的平原相,并不以他丢失平原为告终。
“贤侄何必多礼?”
张邈笑容满面,上前搀扶起刘封:“贤侄可有字了?”
“蒙家父赐字子升。”
“好,好啊!”
张邈夸赞道:“升,蒸腾而上也。《诗经》有云: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好字、好字啊。”
刘封谦逊的回答道:“叔父谬赞了。”
听到刘封的回答,张邈心中一喜,两个人客气了一番之后,进入了客堂之中。
张邈有求于徐州,对年少聪慧,又有礼貌的刘封也很有好感。可惜张邈并不知道,刘封的存在已经救了他一命了,本来现在他已经在去寿春的路上被亲兵给杀死了。
“叔父,小侄此来,是奉了家父之命,前来看看叔父可有什么需要,若是这里住的不适,可为您另换住处。”
刘封开启话题,说是关心住处,实际是在暗示张邈有没有什么要求。
张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反应过来。
他略一思索,觉得如此甚好。
要是直接求助于刘备,自己的要求确实很是为难,那么经过刘封居中传递一下,让两边都有余地,确实是個更好的选择。
“哎,贤侄有所不知。”
张邈叹了口气,这可不是在故作姿态,当真是忧心忡忡:“我弟奉领宗族家小,被困于雍丘城中,内缺兵少粮,外无援军。邈素日忧愁,不胜惶恐。恳请刘使君可以出兵援助雍丘,邈愿倾力相报!”
刘封没有避开张邈的视线,而是直视对方道:“叔父,我州若是出兵雍丘,叔父可知其后果?”
张邈顿时一愣,随即面露痛苦的点了点头。
还能有啥结果,自然是引发兖徐大战。
刘封继续说道:“叔父,一旦兖、徐之间爆发大战,那河北袁本初以雷霆之势南下,您又如何保全得了家族?”
张邈虽然痛苦,却也承认刘封所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