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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军才回到纸马铺,把事情告诉了老掌柜刘良义。
刘良义淡然一笑:“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一个子都不想吐。”
胡军才道:“我看了他账本,他确实没挣到钱,收货的价钱给的太高了。”
刘良义摇头:“老胡,这就是你不懂了,在普罗州,马家老五赚钱的本事数一数二,收货的价钱高了,打猎的人就多了,前几个月可能难熬一点,等返本之后,他比宋家森赚的多得多。”
“那咱们就缓他几个月。”
“不能缓,规矩就是规矩,规矩破了,再立起来可就难了,他借债也好,拿货抵债也罢,该交的数一个子都不能少。”
胡军才点头道:“我明天再去一趟蓝杨村,把道理再跟他说说。”
“还说什么说,这天下的道理都不是说出来的,”刘良义叫来了刘昌宇,“你前两天不是想会会马五么?这次我让你去,但不是让你去蓝杨村,我让你去绝顶山,在山路上埋伏,
这条山路是蓝杨村去绿水城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只要你看见车马就立刻拦下来,车马上只要有蓝杨村出产的东西全都收了,只抢货,不伤人,
马五是个聪明人,这两天可能不会急着出货,你得多等两天,天寒地冻,这苦能吃么?”
刘昌宇拍着胸脯道:“爹,你放心,这苦我吃得下,事情保证办好。”
刘良义点点头道:“千万记住,只抢东西,不伤人。”
“记下了,爹,咱们用不用报上名号,别到时候马五不知道该找谁求饶。”
刘良义笑道:“不用报名号,绝顶山是咱们家的地盘,在这被抢了,他心里应该有数。”
刘昌宇带着人去了绝顶山,在路边设了埋伏。
这孩子是个能吃苦的,十一月的天气,寒风吹在脸上,感觉能把脸皮撕下来一层。
刘昌宇和手底下人换着班埋伏,又让鬼仆四下站哨,没有丝毫懈怠。
一队车马从路上经过,刘昌宇立刻派人将车马拦下,检查一番,发现是往城里送陶罐的。
周围村子里有不少匠人,这东西自然不是新地出产的,刘昌宇把他们放过了,接着在山道旁边蹲守。
李伴峰只身一人经过山道,觉得路边似乎有声音,借着牵丝耳环一听,果真有人埋伏。
用金睛秋毫看了一眼,周围还有不少亡魂。
马五推测的不差,刘家果真断了他们出货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