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黛眉微蹙:
“时间紧急,只能猜测,无法一一求证,毒酒之事过于突然,催命符天明就到,哪有有这么多时间打探真假。”
她看了一眼凝眉不语的欧阳戎:
“现在能验证的都已验证,必须做出决断了,与其优柔寡断,不如赌上一把。”
欧阳戎突然问:“咱们来到浔阳城,最初是要做什么?”
“岿然不动,伺机回京。”离裹儿立马清脆答,又抿嘴:“可情况瞬息万变,此一时彼一时。”
欧阳戎缓缓点头,自语:“是啊,此一时非彼一时。”
“檀郎,阿妹。”离大郎突兀出声:
“据郭先生所说,祖母赐下的毒酒只有两杯,给我与阿父,并没有说要对付你们……”
他与离闲对视一眼,有些惨笑道:
“真走投无路,受困接旨,其实大伙也不会全死……檀郎,谢姑娘,我与阿父看能不能帮你们撇清界限,我们走后,伱们记得照顾好阿妹、阿母……”
“阿兄!”离裹儿清斥一声:“什么我们、你们,说的是什么鬼话呢!你与阿父若死,我与阿母何必独活。”
谢令姜也颔首道:
“若无伯父、大郎,我与大师兄、阿父也不愿再掺和这薄情寡淡的帝王家事了。”
“公主殿下、小师妹说的没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欧阳戎注视众人,轻声:
“离开龙城时,大伙约定好的共同进退,岂可偷生。”
离闲与离大郎愣视他们,表情有些呆然。
离裹儿雷厉风行,当先拍板:
“那就投票表决,各位手边都有茶杯果盘,
“想暂留赌一波者,请端杯饮茶。
“想离去西逃者,可取一枚生梨。
“不动者,弃权。”
话语落下,花厅寂静。
离裹儿环视一圈,率先拿起一颗生梨。
韦眉看了眼离闲,眼底犹豫了下,伸手取来了一颗生梨。
母女二人发现,谢令姜、离闲、离大郎三人都没有动弹,他们默契转头,注视着欧阳戎。
似是在等他的动作,欲要跟随。
所有人的目光朝欧阳戎投去。
情况紧急,争分夺秒,已经没有犹豫拖延的时间了。
是依旧不动如山,还是君子豹变。
必须做出选择。
欧阳戎忽然起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