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满身的酒气,咬牙切齿地道:“梅山才是我的家,京城除了小师妹,我没有亲人。”
他往后跌去,直接躺在地板上,只觉天旋地转,嘴里还喃喃地说:“我真是个蠢材,花了这么多的银子去买这些没用的店铺房产。”
“原也是我活该,这么大的人不长脑子吗?明明事情就那么不合理,自己的孩子病重不想着好好请大夫治疗,却交给一个外人带到几百里的山上,怪不到师父分明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却不许我回来找他们,师父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给我编造了一个相对不那么残忍的故事。”
他用力地捶了一下地。
沈万紫扶着额头,看着素来不羁洒脱的王乐章这般作茧自缚,实是看不下去,干脆上前一拽,“走,去平西伯府,你父亲是贱人,但你母亲只怕是被蒙在鼓里的,现在都查得这样清楚了,干脆去说清楚,如果她当初是知晓的,那么如今你就尽情地骂她,如果她不知晓的,心里头肯定放不下你,王老五,你做人一向洒脱,别磨磨唧唧,直接去问。”
王乐章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背过身去手软脚软地爬起,“你说得对,走,去骂她,死了的人不能骂,活着的还不能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