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管理委员会副议长锡安先生,用苍老浑浊的目米缓缓扫视台下数百名议员,淡淡说道:“既然连李封上校都认为达文西少校不是叛乱分子,那么诸位,我看不妨听一听达文西少校自己怎么说。”
占绝对多数的帕派议员们愣了愣,开始鼓躁起来,锡安目光微冷,沉声训斥道:“议员先生们,这位残疾少校身上并没有qiāng械,难道会对你们的安全有什么威胁?注意一下自己的风度,全联邦都在看着你们!”
联邦副议长三年来首次强硬表态,仿佛并不足以简单压倒自中期选举后强硬已经成了习惯的帕派议员们,黑密的座席上那些议员们依然在高声抗议鼓躁。
锡安副议长的脸色微沉,右手举起响锤,猛地敲击在光滑坚硬的梨木响板上!
清脆而又暴亮的撞击声,骤然响遍空旷的议会山,而且并未就此结束,随着副议长缓慢而单调的举臂落锤,一声一声不停响起,声声重叠如同海浪一波覆上一波。
嘈杂的鼓嘈声渐渐安静,议会响锤声嘎然而止,锡安副议长眼帘微垂,仿佛又要就此昏睡过去,双唇间却淡然说出一句话来:“再有谁扰乱会场秩序,本人将依据宪章规定之权利,请军警把他押出去冷静三天。”
台下的帕派议员们面面相觑,他们习惯了坐在主席最高处那位老人的沉默,直到此时才想起,虽然己方在议会山投票时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对方身为副议长却拥有宪章规定的诸多程序权力。
一阵沉默尴尬后,最狂热的议员也只有强行压抑愤怒不安恼火地坐了下来。主席台下的军警们尴尬放开达文西把轮椅摆下,然后将他抱到椅中。
轮椅缓慢驶到话筒前,达文西认真整理自己的军装,将左胸前的军功章摆放整齐,然后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拉下话筒平静片刻后,开始自己的发言。
几乎同时无数电话铃声在议员们的怀里此起彼伏响起,数百名议员办公室的秘书职员们拿着电话和文件袋在过道间狂奔寻找自己的议员。
议会山现场发生了什么,此时正在经由联邦新闻频道直播,出现在民众的电视光幕上。
骤然察觉这次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会议,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普通民众大概只能表示自己的震惊而疑惑而那些隐藏在议员身后的面孔则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拨通了他们的电话。
温斯基站在首都空港一条僻静通道萎,看着头顶电视光幕上,下意识里捂住嘴唇,险些发出一声惊呼。她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