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码头不是码头,而是港都著名的休闲区,酒吧餐馆安静地隐藏在复杂街巷之中,这些天城市空气里弥漫着的诡异紧张气氛,明显对有钱民众的ri常享受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还是清秋下午的时间,已经有很多辆名贵的汽车,在门童的细致引领下,驶入幽深的通道。
帽檐紧紧遮在头顶,许乐自街畔快速走过,身上穿着一件刚刚在某商店仓库里偷的运动风衣,那些追捕他的政丅府强力机构,大概并没有把监控重点放在这些地方。
多年前他来过这片叫做十七码头的休闲区,曾经在某间餐馆内撅折过某人的手指,那名果壳工程部的主管先生手指断裂时脆的像冰镇的萝卜,白玉兰则是在另一间酒馆的后巷里替许乐杀了第一个人,那名不知道是隶属于政丅府还是利家的家伙脖颈里喷溅出的血水,就像酒馆里的橙汁一样清淡。
时光一去不再回来,每个人的生活都改变了太多,多到纵使依然年轻却已经有资格像老人那般感慨当年,许乐微低着头自餐馆酒馆前走过,有些怀念,却没有进去,而是顺着微斜的坡道,向一片高级住宅小区走去。
下午的阳光照耀在桑湖上,驱散那片联邦最大城中湖上浓厚的霎气,被反射成无数道金光,穿透满是豪奢之意的落地窗,温暖地在阔大客厅里不住摇晃。
许乐并不知道这套高级住宅的主人是谁,只是随机挑选了一家破门而入,当然那扇门并没有破,具有最先进复合防盗措施的合金门,在他稳定的手指和工具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港都所有的医院诊所及药店都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中,有三场惊险的战斗,都是因为他急需药物而发生,既然如此,他选择了另一种更简单直接的方法,侵入民宅搜寻自己需丅要的药物。
必须说许乐的幸运值一直不错,在卧室里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他便找到了了自己最需丅要的东西,除此之外,他还在储物柜里搜寻到了不少压缩营养棒和两个很专业的急救包,从编号以及房间内细节中,他大致猜到,这套高级住宅的主人应该是港都某家医院的高级医生。
他像个脚底有软肉的野生动物般走出餐厅门口,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看着盘膝坐在落地窗下的那个小男孩儿,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把分解成两段的狙击步枪往运动风衣里推了推,不想露出任何东西。
进入这套高级住宅之后,他才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小男孩,在愤怒指责老东西懒惰之前,他有些惊讶地发现,小男孩儿一直专注地蹲在落地窗下,在金色的阳光中认真地拆解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