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莱克上校,你被指控于宪历六十七年参与一椿谋杀案件,于宪历六十九年非法窃取宪章局秘密数据。你被指控非法窃取并且泄漏联邦重要数据。你被指控破坏联邦一级飞行器,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触犯联邦军事数据条例。”
没有什么证据呈堂,也没有什么法庭辩论,今天的审判更不需要什么证人,徐松子有些悲伤地低下头来,静静按着厚厚的卷宗,然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继续平静说道:“我将指控你意图颠覆联邦。”
“我将指控你通敌。”
“我将指控你卖国。”
“我将指控你于宪历七十年,谋杀联邦西林军区司令钟瘦虎夫妻以及全舰一千三百七十二名联邦士兵。”
“我会要求军事法庭判处你七个死刑枪决。”
如同半年前那场官邸对面建筑内听证会的场景。徐松子复述着当日疾风暴雨严厉的指控,只不过今天她的语气要显得平静很多,因为她只是坚持要把罪名陈述出来,而根本不再奢望能够获得公正的审判。
站在被告席中的莱克上校没有争辩,也没有如当日那般愤怒地咆哮这是政治迫害,他平静望着徐松子,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军事法庭的审判潦草结束,法官以没有足够证据的借口宣布莱克上校无罪,当庭释放。对于这个结果,法庭上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包括徐松子那些来自国防部法务部门的军官。
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在人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而只能落寞地收拾案卷,顺着那条铺着红毯的通道走出法庭大门。在那一刻,徐松子觉得高跟鞋下的红地毯似乎变得极为湿漉,像是被无数血水浸泡着般。
前来旁听的人们依次离开军事法庭,他们的表情或平静或疲惫,但总之都带着理所当然的味道,没有一个人对今天这令人不耻的审判表示愤怒或悲伤。
为了避免门口处的拥挤混乱会被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危险人物利用,今天专门调来负责安全工作的铁七师某部,让莱克上校留在了最后。
几分钟后,法庭里已经变得空旷了很多,被法警取下手铐的莱克上校,微笑与几位政府官员握手,然后接过一套崭新的军装,认真地穿在身上,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这身军装肩章上便会多一颗璀灿夺目的金星。
锃亮的黑鞋踏上鲜红的地毯,莱克上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复杂莫名的情绪。用四根手指轻轻按下军帽檐下飘飞的发丝,抬步向法庭外走去。
防弹车队停在石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