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回荡,如一座千年的钟,被时间的风无情吹拂,嗡嗡不息。
老爷子艰难抬起手臂,擦拭掉唇边蘸着的白沫,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联邦明白一个道理,叛国者的兄长,并不见得是叛国者,那么,许乐做为叛国者的学生,自然也不见得就是叛国者。”
可如果民众因为这个故事变得更加愤怒狂热,甚至迁怒于许乐上校,那您的意愿岂不是无法落到实处?,
我相信,联邦人民会相信我。”
老爷子说道,两个简单的相信,代表着他和这片星域数十年之间无人敢置疑的过往沧桑。
鲍勃愣了愣,然后轻轻点点头,盯着手里的铅笔头沉思半晌后,抬头认真说道:我答应您,关于您和您弟弟的故事,我会一字不动地放入专访之中。”
谢谢。”
元帅大人,关于这篇专访,能不能加入一些民众很感兴趣的事情?”
鲍勃主编又点燃一根白盒特供三七,将小小方方的笔记本搁在膝头,问道:比如您的爱好,您的性格您的退休生活,这些年来你最开心和最伤心分别是什么时候?要知道已经几十年了,联邦新闻界从来没有挖掘到这部分的内容东林西林上林三个大区上百亿民众,已经好奇了他们一生的时间。”
我?我是一个乏善可陈的无味家伙。”老爷子揉着胸口,哑声笑道:而且脾气很暴躁,就像这时候,看见你们抽烟,却想到自己已经十年没有抽过一枝烟,便觉得无比愤怒。”
鲍勃主编笑了笑,却没有放弃一位优秀新闻从来者化身为崇拜者难得的提问机会,好奇问道:您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当年驾驶m37杀死帝国皇帝的那瞬间?”
当然不是。”李匹夫眯起眼睛望着空间里飘荡着的烟雾说道:那只是一场战斗,和我这辈子参加过的无数场战斗,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老人缓缓低头,看着正在不停记录的两个人,花白的眉毛忽然挑了起来沙哑说道:我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瞬间是在常国,我抱起面前的那个婴儿时刚好有风把硝烟砍散,阳光漏了进来,直照在小丫头的脸上,她漂亮孱弱的”就像一朵刚刚吹开瓣儿的小花。”
那最开心快活的是什么时候?”鲍勃好奇地望着老人,继续问道:是二次大战获得最终胜利,还是您脱下元帅军装,正式退休的那一天?”
联邦元帅根本就是一个没办法开心快活的工作。”老人揉了揉松驰的脸颊,带着浓郁的遗憾说道:退休本来以为会很开心,结果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