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见过许乐中校,但我知道他。几年前“简水儿小姐在环山四州的和平演唱会演变成一场残忍的恐怖袭击之后,因为某些暂时还没有被解密的原因,我和他曾经在道路两旁看着相似的风景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我所能够利用的,是手中的笔,而许乐上校用的,则是枪。席勒曾经说过,枪总是比笔更有力量,在那件事情之后,我欢欣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论断,因为当枪被握在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手中时,确实能发挥出比无数支笔更重要更直接的力量。”
“在这个被宪章光辉永亘笼罩,被不断胜利的战地新闻包围的宇宙一角,已经平静了太长时间,平静到善忘的民众果然不出所料地遗忘了很多刚刚过去不久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许乐上校的归来,至少对我个人而言有更多的意义。”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眼睛男人。但他又太不普通,我不知道他拥有怎样的童年经历,竟是从来不曾被大局的名义压迫着向黑暗低头,从来不曾被胜利的理由欺骗的内心摇晃,我更疑惑的是,为什么他的字典里没有妥协、平衡、利益交换这些词汇?”
妥协,平衡,在这个社会里似乎成为了某种美德,但是谁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向谁进行妥协?我们为什么要妥协?这个在光幕上不怎么爱说话的普通男人,用他的行动提醒我们,面对着帝国的侵略者,面对着联邦内的食腐者,联邦民众已经妥协了太多,妥协了太多年。”
“欣赏一个人其实就是欣赏某种态度,我欣赏许乐上校,就是欣赏这种不妥协的态度,他就如同历史长河中曾经出现过的那些人物一样,来自普通的民众,像块普通的毫不起眼的石头,却因为心中坚定的理念而紧紧附着大地,平日就在道路旁边安静的注视来来往往的人样,而若有人想从道路旁边穿过去,试图将他踢走,便会被他这块石头狠狠地砸伤脚趾。”
“正因为如此,联邦的甲上刻下了沈裕林教授的名字;正因为如此,那位满头白发的议员才不能继续充当他的道德贩;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些内心沾满灰尘的中年男人才会被一部纪录片感动的热泪盈眶;正因为如此,我们有幸目睹了一场从早到晚的小人物的复仇,看着那名臭名昭著的帝国屠夫化为宇宙间的一蓬烟火。正因为如此,纪念碑下的钟司令和那些战士才可以含笑闭上了眼睛。”
“今天,我在这里代表首特特区日报全体同仁欢迎许乐上校的归来,并不是要用喧嚣的喝彩声去欢迎一段传奇,一位英雄,只是想真诚地欢迎一位值得联邦信赖的人回到我们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