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望去,似在追着那个半空中的身影。
被紧紧捆住的许乐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知道自己亲眼目睹了
帝国的一页历史,他不知道这一场贵族叛乱的真相是什么,帝国皇帝遇到过怎样凶险的暗杀,又是怎样强悍地平息叛乱,那名年老的贵族是谁,但他能猜测到,随着那名贵族堕楼而亡,这场叛乱终于告一段落。
帝国皇帝绑自己进宫,大概是想让这些叛乱的贵族相信卡顿的死亡与他无关?许乐沉默地思考,却被有些灼烫的两道目光惊起,再次想起那个问题,从那句话中明显可以推测出,帝国皇帝居然认识大叔,难道大叔真的是所谓叛国贼?
他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双眼微眯,哑声问道:“我能知道纳斯里是谁吗?”
皇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端祥着他的容颜,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死了。”许乐回答道。
皇帝沉默了很长时间,挥了挥衣袖,就像要驱赶走某段极为不愉快的回忆和一只绿头苍蝇,说道:“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你为什么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许乐忽然想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如果帝国皇室对封余的能力非常了解,知道他有手段取出颈后的芯片,那么怎么会不防范着自己的逃亡。
“李匹夫这种人不会有私生子。”怀夫差漠然说道:“而你又是一个会八稻的联邦人,那你就自然就是纳斯里的儿子。”
想到先前帝国皇帝和那名贵族间的对话,许乐愈发感觉古怪,为什么帝国人坚持认为自己是封余的儿子,而没有想到是学生,难道正如怀草诗曾经说过的那样,八稻真气这种古怪的玩意儿,真的是一种血统论的无聊存在?
“这是很简单的推论,很有趣的是,整个宇宙中大概也只有几个人能够推论出来。”怀夫差面容冷淡,并不显得有趣,“现在我的问题在于,他既然死了,二十几年来我蕴积着的怒火,应该向谁去诉?”
有风自楼外来,并不猛烈,也不轻柔,一味的寒冷,就如此时场间的气氛。
站在屏风侧一直沉默不语的怀草诗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双唇终究还是紧紧抿住,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许乐没有向对方解释自己和封余之间真正的关系,他望着皇帝眯眼道:“至于你的想法,和我关系也并不大,我现在只是你们的一个俘虏。”
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