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们所住的宫殿夸张到了什么地步。”帕布尔总统环顾房间四周的名家油画与露水河实木雕刻背景墙,缓声说道。
他拿起手中的银制餐具,望着许乐继续说道:“皇族使用这些昂贵的餐具,自然是要与底层的百姓区别开来。他们吃饭的成本如此高昂,穷人永远无法效仿,那就不能像他们这样吃饭。”
许乐认真地听着,不知道总统阁下想对自己说什么,还是说这只是纯粹的私人感慨。
“最希望选举程序成本高昂的是权贵,这样穷人就得不到被选举权。最希望司法程序费用高昂的是权贵,这样穷人就打不赢官司。最希望媒体版面费高昂的也是权贵,这样穷人就得不到话语权。”
帕布尔总统表情严肃说道:“贯穿宪章精神的三要素,民丨主、正义及言论自由,在这种环境下,都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程序成本高昂,于是这些民丨主、正义、自由,很容易变成权贵的民丨主、正义与自由。”(注一)
“我能够成为联邦的总统,也无法离开像莫愁后山那样的人们的支持。但我步入政界参加的第一次选举的所有经费全部来自于那些信任我的民众的集资,你可能无法想像,有多少伤残矿工,拿出了他们微薄的赔偿金。”
“那是东林大区纳西州州议员的初选。”帕布尔总统的眉毛皱了起来,黝黑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真挚的笑容,应该是在回忆那一段窘迫却充满了理想色彩的生涯。
“我也在东林当过兵。”许乐反应了过来,抚了抚头,改口说道:“我知道东林石头们发起狠来是什么样的劲头。”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牲格很像我家乡的那些人。”总统先生哈哈笑道,旋即笑容敛去,认真说道:“正因为我记得那些集资帮助我竟选的民众,所以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一位民选的总统。”
帕布尔总绕有一双厚而迷人的嘴唇,浑厚的嗓音里充满了坚定的意味:“所以我的每一项决策,都要尽可能地维护整个联邦的利益。”
他望着许乐伸出一根手指,加重语气说道:“记住,是整个联邦,并不是政客与权贵们的结合体,而是要具体到每一个独立的公民。”
整个联邦都知道总统先生在律师时期是一位雄辩家,在从政之后,却变成一位言辞温和和极富感染力的领导者,此时面对面听着这此掷地有声的话语,许乐虽然依然沉默,内心却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对帝国的战争,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联邦各阶层间的对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