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郁闷到了某种程度。大概才会显得如此肆无忌惮。因何愤怒郁闷。自然是他做出了一个与自己真实想法相背离地决定。所以夫人地心情很平静。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地那位年轻人。轻声说道:“先休息两个月吧。帕布尔先生就职以后。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许乐点了点头。接过了文件袋。袋子里面有先前他不肯接受地嘉奖命令和诸多文书。至于另一个装他最大秘密和李维安危地文件袋。自然没有人会给他。他也不想去要。
再次踩着微湿微暖地青石板路。于夜色层云之下。行走于流风坡会所之间。许乐谢约了一位经理地相送。隔着几株名贵地常青欣赏灌木。望向那边。
那边坐着十几位重要宾客。能看到狼狈地林斗海依然在低头擦拭什么。小型地特设舞台上面。联邦艺术学院地演员们。正在用心地上演一出戏剧。许乐略看了两眼凭借当年在河西州立大学图书馆里地记忆。分辩出这是大剧作家席勒流传千年地一出戏剧。
刹那间。他想到了夫人下午地时候。对自己讲过地那出席勒地剧本。不由眯起了眼睛。为了给亲人复仇。那个男主角与石像巨人搏斗。结果让所有村庄地人为之陪葬。这究竟是冷血还是热血。是复仇地天然正义还是将意念凌驾周遭之上地精神病患?
许乐只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不清楚应该如何评价那个主角,而且他也没有什么仇要报,所以他不再深思。
舞台上这出戏剧的主角是一位家国尽丧,一心复仇的王子,王子拔出长剑对着夜空呼喊道: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然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
许乐看着舞台上的演员,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台词,然后离开会所,便在此时,雪花又落了下来,被会所清漫的灯光一照,格外圣洁。
北国的都、港都都处于冬雪之中,更北一些的临海州更已经是风雪交加,阴寒交迫。而南半球的热浪岛却恰要进入一年之中最热的时间,也是最热情的时间,沙滩上穿着极少布料的美女们越来越多,酒吧里的冰镇碑酒越来越少。
热浪岛后方偏僻处的海面木屋中,施清海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电视新闻。他身后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将身体贴住他的后背,脸上挂满了不舍与羞涩,轻声问道:“真要离开了?”
为了踏遍这片寂寞的海,施公子和这位女孩儿在岛上已经呆了很长的日子,然而距离当初定下的期限还有些日子,他却要离开了。
施清海微微一笑,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