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这社会既然已经不公,那为何还要因为这种不公而愤怒?就像那些在努力的理想主义者们一样,当不公平降临到自己的面前,除了击碎他。还有什么别地出路?
许乐盯着钩子握枪的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脚掌的后半部分早已经离开了人行道地砖面,裤管中的双腿开始不为人知的微微颤抖,那股熟悉的热流开始行遍全身,不知为何,他心中有无穷的信心,可以将对方击倒,哪怕对方拿着枪。
钩子执枪的手抬起来了一些。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这正是肌肉最不好发力的角度。
许乐眯着地眼瞳里亮光一闪。身体一扭。鞋尖抓着坚硬地地面。变成了秋风中地一头野牛。用最快地速度。沉默而恐怖冲了过去。
三米地距离看似很远。但在许乐地冲刺之下。也只不过是眨了眨眼地瞬间。钩子是军中好手。当许乐开始动地时候。他也动了。拿着枪地右手确实如许乐判断地那样。并不能很快地较准角度。可依然极为强悍地抬起了一些。对准了许乐地腹部。
这时候许乐已经挟着劲风扑到了他地面前。而他地手指也已经准备抠动扳机。在这样近地距离下。没有谁能够躲开这一枪。
许乐快速运转地大脑也得出了同样地判断。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职业军人地反应速度。这样地突击都没有达到出奇不意地效果。他不知道腹部挨一枪会不会死。但那种强烈地危机感。让他地脸部肌肤瞬间苍白。全身地力量都贯注到双臂之中。
他地左手准备去搭钩子地右手手腕。然后借力偏身。以腰腹地力量。用右拳击碎对方地咽喉软骨。在这种情况下。许乐已经顾不了自己地秘密。杀人犯法这种事情。他右拳地中指早已经突了起来。指节白里泛红。像极了一颗花生米。
枪声没有响起。许乐也没有成功地搭死钩子地手腕。因为临海州安静地午后大街上提前响起了一声鸟哨似地清响。
钩子拿着枪的手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蓬血肉,许乐冲到他的身前,什么都没有抓到,也无法借力拧身,右拳的方向略低了一点,速度却没有丝毫放缓,狠狠击中了钩子的胸口。
场间出现了极短时间内的震惊与沉默。
许乐一拳击中钩子,根本来不及考虑先前那刻究竟发生了什么,转身就跑,抓住邰之源反穿的风衣,跑向了街边,恰好看见了那辆如幽灵一般驶来,又悄无声息停在那里的黑色汽车。
打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把邰之源推了进去,许乐也跟着进去,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