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竟然这样看重自己,不惜调动隐藏在政府里的力量,与邹家抗衡,保住了自己的职位。施清海用中指和食指夹着烟头,陷入了沉默,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个任务完成,只是那个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目标,实在是不好接近。
“我们都知道这很难,议员也清楚,他甚至亲自说了,实在是接触不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中年局长望着他温和地说道:“可是但凡有一丝希望,你都要争取。”
“我知道自己不够资格知道这位太子爷究竟是什么角色,可我实在不明白,联邦毕竟是个选举型社会,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选举?联邦社会这么多年进行过无数次选举,但在真正知道内情的人们眼中,每一次选举的结果,早就已经提前注定了。”中年局长的眼眸里闪过对联邦政治生态的深深失望之色,“明年又要总统选举了,你有什么看法?”
“现今的总统是个糊涂鬼,希望下一个能好些。”施清海耸耸肩,“我从来都不投票的,不过明年我可能会投给帕布尔先生。”
“帕布尔参不参选还不确定。”中年局长明显不意外施清海的选择,因为他们这些人对于议员中的另类,这位起身于社会下层的律师都很有好感,微感忧虑说道:“就算他参选又如何?如果那些家族不能认可他,手底下操控的财团,政客,媒体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影响力,足以在初选的时候就把他打下去。如果帕布尔得到了这些家族的尊敬和承认那想必他也一定要在政治纲领上做出退让,这样的帕布尔还是现在的帕布尔吗?”
施清海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位上司说的话都是真的,虽然他依然愿意保有心中的天真想法,希望帕布尔先生在出任总统之后,依然是现在这个敢于直视社会的不公,并且用坚毅而温和的态度坚决地推行改革。
“帕布尔先生当年是从东林大区考取了联邦律师执照。”施清海忽然开口说道:“我认识的东林人,都像石头一样执着,我相信他也是。”
暮色渐暗,天台上的风也越来越大,四月末的夜风终于驱散了白日的暑气,施清海系上了西服的扣子,与中年人告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这么长时间的闲聊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事情,哪怕聊的是政治。
“哪天有机会给我整点儿野兔子肉吃,野牛肉这种好东西就不指望你了。”施清海将烟头弹往墙角,头也不回地离开,挥手说道:“毕竟你是htd的局长不是?”
灰色监视器里的画面像是陷入了停滞,许久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