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在酒馆里喝,以为你是个很纯朴的退伍军人,没有想到,原来你对这种声色场所很熟悉。”施清海低着头打量着面前杯里的酒水,似乎想要分辩出透过酒水的昏暗灯光,会折射出几种颜色。
许乐这个时候正在看吧台上面那些穿着贴身短裤,露出雪白大腿跳舞的女生,尽可能地想把自己眯着的眼睛睁大一些,全神贯注之下,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施清海的话,愣了愣后才转过身体,看着施清海说道:“熟悉?”
施清海的黑色头发耷拉在面前的桌子上,有气无力说道:“十八岁的退伍小兵,在临海最贵的夜店里面还能坐的这么安稳,看着那些漂亮的姑娘们也没有流鼻血,要说你以前没有进过类似的地方,我才不信。”
“我刚过合法饮酒年龄也没多久。”许乐在沙发上坐正了身体,笑着说道。他当然对于夜店这种事物不陌生,虽然进去的极少,但自幼便和维哥儿一群孤儿们混迹在社会中,虽是偏远的东林,却也养就了一丝干辣气。他那一张诚恳朴实的脸,虽然确实反应了他某一部分的思考方式,但更成功地遮掩了孤儿天生拥有的冷静与坚硬、行事方事的干脆绝决还有那些可以让人变得更平静的艰辛阅历。
“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一点点。”施清海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对着不远处桌上的一名女子示意,眼神却再次回到许乐的脸上,沉默了片刻。他已经和许乐喝了二十三次酒,似乎每一次最后这个小门房都会喝醉,可问题是,无论对方怎样喝醉,都没有在醉后的胡话里提到一星半点有关过去的事情。这一个小细节让敏感的施清海察觉到了怪异,他不去问对方,只是耐心地等着迷底揭开的那一天。
一个联邦年轻官员,一个大学里的借读书,小门房,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施清海偏偏就要和对方成为朋友,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无聊,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许乐有某种亲近感。而许乐敢于成为他的朋友,这个事实让施清海对许乐再次高看一筹。他早就发现自己一开始就低估了许乐,对方虽然确实是张白纸,但却白的格外固执,要想被外来的颜色涂染,难度不小。
“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施清海再次懒洋洋地趴下上半身,隔着酒杯看着许乐的脸,“我从来不相信你会有什么干叔叔赠了你一大笔钱,足以让你可以奢侈地坐头等舱不过放心,你不是政府官员,也没有人会对查你有兴趣。”
“你不就对我有兴趣?”许乐看着他,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如果当初不是你非要问我这些事情,或许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