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茶水都没有了热气,张瀚海才满腔提出一口气道:“景琦,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算了,算了吧,不要在争斗下去了,那是无谓的,二十年前我们败给了他,今天我们再次败给了他的儿子,命数使然,不能强求!”
白景琦也叹息了一声,不说话。
张瀚海转身来到了橱柜边上,从中间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扔给白景琦道:“景琦,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看看这个吧!陈家小子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已经开始动起来了,我看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和他和好算了,你们联手,在加上我从旁协助,那天下还是有机会玩转一番的!”
白景琦接过手中册子,没有打开,也不想打开,只是望着张瀚海,好奇道:“瀚海,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吗?难道就我们两个人,这天下,还能够玩不转吗?为什么?”
张瀚海再次走到窗户边上,这是他第三次掀起黑纱,望外面看,似乎阳光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但是透过窗户他看得很远,很远,比白景琦远得多,放下窗帘,他缓缓说道:“景琦,意气用事不好。我张瀚海是败在陈洛河手中,不是陈煜阳,就算是报仇也要找陈洛河。”
顿了顿声音,张瀚海忽然笑了,脸色依旧苍白,没有半点血丝,但是这笑意却让人迷醉,似乎能够看到二十年前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景琦,就算报复了陈洛河又能够怎么样?倾城还能够回来吗?”
白景琦楞了,这一刻他心神都怔住了,他知道,自己对于叶倾城的不是爱,而的占有,对于陈洛河的恨来自于自己对于叶倾城的占有欲。而张瀚海,这个儒雅,这个甘心为一个女人蹲守在黑暗之中二十年的男人,他才的爱,无私的爱。
就听张瀚海笑道:“倾城跟着陈洛河二十几年了吧!却依旧过着幸福的生活,偷偷的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我也就满足了,不在乎到底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其实,其实,我每年都会抽出几天去苏杭转转,看看她,我就满足的,她现在很幸福很幸福!所以我也没有多少恨意!真的!”
白景琦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张瀚海居然每年都去苏杭转悠,每年都去看看叶倾城的模样。而自己,自己声称爱她,却在白家躲了二十年,如今想想,似乎自己连那个女子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看着张瀚海一脸幸福的笑意,白景琦心中有嫉妒,有悔恨,更多的还是通达。
白景琦淡淡叹息,无奈的将双手下垂,脸上神情无比的落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