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要命的攻击下,流风终于跌入又深又黑的坑底,这还不算糟,要命的是坑底布满了无数削得尖利无比的树枝和竹子还有一只巨大的兽夹。流风从坑底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过不多时,她嘤嘤地哭泣起来:“姐姐,我错了。您看在公子的面上饶了我罢?我小不懂事,才刚满十一岁,您饶了我吧?是我糊涂了,可是我真的是太喜欢公子了。您饶了我,我给您当牛做马。”她哭诉得极其凄惨,把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如何流落江湖,逃过多少次追杀,好不容易遇到萧摩云才能过上今天的幸福生活都倒出来说了一遍,只盼望能打动初晨的心。
见初晨不理,流风开始破口大骂,用尽一切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今天不是流风死就是她死,留下流风,只会给她带来巨大的麻烦,初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块大石推下了坑,一声惨叫之后,流风终于没有了声息。
没有了那股强烈的求生**支撑,初晨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干,她跌倒在坑边,捂住小腹,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身流了出来,她的孩子,她最终还是留不住。虽然这个孩子来得极不是时候,可他毕竟是她唯一的安慰啊。他在她腹中,刚刚第一次胎动,转眼之间,就这样毫不留恋地离她而去了。
初晨哽咽着,想要嚎啕大哭,却发不出一点声息,只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张着嘴剧烈地喘气,任由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鬓角。身下的稀泥浸湿了衣服,冰寒刺骨,冻雨夹杂着雪粒,砸在她身上,融化,很快就凝结起一层白霜。她觉得彻骨的寒冷从小腹开始上升,然后蔓延到全身,恍惚之间,她仿佛回到了万春湖上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寒冷,也是这样的孤独和无奈。生命和热量一点一点的流失,就在她即将昏睡过去之时,一双满是泥泞和血污的靴子停在她面前。
“你醒了?”见初晨睁开眼睛。独绝欣喜地扑过去。
初晨地眼神是暗淡无光。没有生气地。她果然还是要注定孤独。她失神地看着小桌上那盏微弱昏暗地油灯。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风中地残火。完全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风吹灭了。生死不由自己。
独绝有些不自在:“小风。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我不好。我在外面遇
烦。我——”
初晨把头别开:“这不过是命罢了。怪不得你。”流风那样地女孩。要做一件事必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地。不怕被贼偷。就怕贼惦记。防不胜防。始终是这个道理。她又能怪谁?她把手放在小腹上。那里变得平坦。连带着她地心也缺失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