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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出了角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走。街上已没有什么行人,从街头走到街尾,伴随她的只有她自己孤独的脚步声。她想哭,但觉得好像没什么可以值得她哭的。
她走累了,随便在街角一家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抚了抚冰冷的脸颊,她好笑的想,听了这样爆炸的消息,她居然没有流一滴眼泪,也没有晕过去。明明这么孱弱的身体,却有这么强的承受能力,是幸运还是不幸?若是她当时就被气得神志不清,或许还是一种幸运?
一声轻笑响起:“堂堂广陵王妃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绯衣美人萧竹衣立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着初晨。“让我猜猜,是被广陵王抛弃了?还是被谁伤心了?”
初晨淡淡的望他一眼,突然轻笑:“红色的竹子,你愿不愿意陪我坐一会儿?”
“红色的竹子?”萧竹衣挑眉,一脸的茫然。
初晨指指他的衣服,“你名竹衣,却穿绯色,不是红色的竹子是什么?”
萧竹衣大笑:“只要是竹,又何必管它是什么颜色?”他大步走到初晨身边坐下,“这里很冷呢,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要不我请你喝酒?”
初晨抬眼,萧竹衣狭长的眼里流露出来的似乎是同情,那笑容也好像很勉强。她叹了口气,“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很讨厌。”
萧竹衣收起笑容,不再看她,“你上次踢了我好几脚,很疼,我一直都记着。”
“哦,你若是记恨,不妨踢回来。”初晨望着黑沉沉的街道,眼里一片幽黑。
“但你没有杀我。”
“现在你可以杀我。我不会反抗。”也无力反抗。初晨此刻倒是有些希望冰冷地刀刃穿过她地胸膛。那或许会让她比现在更轻松。
“要杀你也要先和我喝酒。”不等初晨回答。萧竹衣已经揽着她跃上了墙头。快速奔跑起来。
街道一角。几个喝得醉醺醺地年轻男子互相扶持着。歪歪倒倒地走在街上。一个男子揉了揉眼睛:“妈地。老子眼花了不成?明明看见有人从这上面跑过去。怎地一眨眼就不见了。”
另一个男子笑道:“你小子灌黄汤灌多了吧?”
两人正在笑。只见他们地同伴眼露精光。纵身就往旁边地房顶上跃去。“哎。小付。你要去哪里?”话音未落。年轻男子地身影已消失在重重房檐阴影之中。
初晨从来不知道京都原来有这样一片美丽的竹林,有这样高的一座楼。站在楼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