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天发现,自己跟葛峰同志有着一种相似的特殊爱好。 一个喜欢拎着皮带满大街的狂追,一个喜欢蹦跶着满胡同乱窜。 不管另一个时空,还是这个时空,全是如此。 果然,我还是我,葛峰还是那个葛峰! 葛小天懒得去想为何挨揍,带着一丝回忆,一丝轻松,一边跑一边笑: “哈哈,老爹,你服不服?喘了吧?” “放屁,老子当年五公里越野全军区第一!要不是巡防时在雪窝里冻伤了骨头,说不定现在已经当上将军!” “嘁!你就吹吧!” “那你停下,我给你瞧瞧什么叫冻伤!” “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二傻子啊?我才不会上当呢!大冷天的,打一顿不就成了‘冻伤’!” “呼,老子撑不住了,你跑慢点!” “糊弄鬼呢,我跑慢点,你紧追两步就能追上!” “嘿,看来今天老子要爆发了!” “哈哈,你竟然记住了?来,老爹,我让你半步……” “让我半步?那我还不得多迈半步?” 俩人各种套路,一追一逃,几乎绕遍村里所有的胡同,最终来到村子东口。 还未靠近,远远便能看到老村长坐在大憨的安保亭里,托着旱烟袋独自一人在那傻笑。 爷俩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互相对视一眼,悄悄走上前。 透过略带潮气的窗户玻璃,给大憨买的七寸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春光灿烂猪八戒! 怪不得笑得像个孩子! 葛峰向背后摆摆手,葛小天下意思摸摸兜,掏出从县里开四轮拖拉机回家时,在祥县星月湾商业街买的玉溪。 前者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是一愣,轻声道:“为什么咱俩配合这么默契?” 废话,另一个时空在工地培养出来的啊! 不对,现在爷俩哪有这套动作,这是他跟包工头,还有李所在军队偷偷抽烟的时候练出来的。 转念间,葛小天想起了成语接龙,不假思索的回道:“父子连心!” 葛峰同志顿时被感动了,拍拍其肩膀,感慨万千,长吁短叹,伫立良久,收起真?鳄鱼皮带,拆开烟盒,敲响安保亭的屋门。 “二爷爷!” “哎!小峰?小天?你爷俩怎么过来了?” “您怎么在这啊?” “大憨父母带大憨去他姥姥家了,今天走亲戚,明天听说还要相亲!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就过来看会电视!” “太爷爷,我托大毛给您带回来的大彩电呢?” “坏了!你小叔在我那练习五笔打字,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电视节目总是重影。” “嘿,那小王八犊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说是小叔,其实就是个半大小子,八九岁,只是辈高。 生他那年,东山严打,差不多91、92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