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轻的李长河,张广年点了点头。
也是,只有这样年轻的知青,才能写出这样的稿子。
“小同志,坐!”
“这个《一个知青的死亡》,是你写的?”
张广年没问对方是怎么进来的,那都无关紧要。
“对,领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是这么个意思。”
“这稿子是挺好的,我们《人民》愿意刊发,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想先拿着这篇稿子开个座谈会。”
“你应该清楚,你这个稿子跟以前的风格大相径庭,有些敏感。”
“时间呢说不好,有可能一个月,也有可能两个月,还有可能”
张广年没说话,但是李长河听明白了,还有可能发不了。
“当然,我最后说的是最坏的情况。”
李长河点点头,然后皱眉问道:“那您是想让我?”
“是这样,出于一些原因,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先封锁凌绝这个笔名,如果说稿子没有发表,凌绝这个笔名以后最好就不要用了。”
“再一个座谈会上,我会让老刘重新手抄一份稿件,到时候不署名,尽最大可能的给你保护。”
“不过在这期间嘛,这种风格的稿子我的建议是不要再投了!”
“最后,就是稿酬,你这个稿子,因为可能拖得时间会太长,我们决定先预发稿酬给你,等会我给你开单子,让老刘直接去帮你取出来。”
“这样也避免留下地址姓名,算是我们对你的保护!”
张广年还是很有经验的,他知道稿子发出来可能会引起轰动,所以在很多方面尽可能的为李长河提供保护。
听到这些,李长河还是很感动的,老一辈的这些人做人做事确实很有章法。
尤其是提前发稿费这个,太善良了。
“我没问题!”
李长河当即痛快的说道。
“好,那就可以了!”
“回头只要你的小说见了报,就说明我前面顾虑的那些全都迎刃而解,以后你大胆的写就行了!”
张广年微笑着说道。
李长河点点头,他明白,自己这恐怕是要成为砍破文艺界枷锁的一把刀了。
就冲自己当刀这痛快劲,老张你给稿酬,不得给个高价?
没过多久,等刘建青将稿费给他领过来之后,看到金额,确实让李长河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