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看向殿中,道,“让大理寺的人同刑部张让过来看看吧!”
虽事发突然,可陛下召见,又是出了这等大事,是以,前后统共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大理寺的人同那位刑部的名唤张让的官员便出现在了乾元殿外。
因着旁人不曾进入,殿内依旧保持着事发时的模样,从殿外向里望去:空旷的大殿之内显得干净又杂乱。
说干净是因为此殿并不住人,只陛下召见臣下时,偶尔选在此殿。整个大殿之内只一张四方的案几同案几旁四只蒲团,旁的什么都没有,一眼望去,干净的厉害。
说杂乱是因为案几旁坐着的靖国公以及他身旁不远面皮青紫的常式,死去的常式横躺在那里,衣袍皱巴巴的,两只穿脱不易的官靴丢在了脚下不远处,看着有些说不出的杂乱。
殿内没有寻常命案现场可见的血腥味,比起寻常的命案现场也干净了不少,甚至不管是人的死法还是凶手,也似乎“清晰可见”。
听到外头的动静声,靖国公抬头向出现在殿外的一众人望去:人群中一身吏部官员官袍的张让很是显眼,他曾同死去的赵孟卓同在大理寺做事,算是曾经的同僚,因对刑罚之事更有天赋,便被调去了刑部。
他查案手段自然不弱,只是比起一旁大理寺的林斐来,到底逊色了一些。
陛下之所以将张让调来……靖国公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眼下他是杀害常式的嫌犯,作为自己的次孙,林斐自是要避嫌的。
站在殿外的林斐遥遥看向靖国公俯身施了一礼,而后对身后的刘元同白诸以及赶来的吴步才道:“此案我需避嫌,尔等听张大人调度便是!”
一旁的张让朝他拱了拱手,迈步走了进去。
林斐站在殿外,目光随着他们的走动将殿内的情形看了一番之后,便去一旁见了温明棠。
不等林斐开口,温明棠便说了起来:“我一来,便见靖国公闭目不知在养神还是在打瞌睡,死去的那位大人跌坐在距离他紧一步之遥的殿柱旁,面皮青紫,吐着舌头,脖子上缠着腰带。我那时受了惊吓,手里的茶点摔了一地,靖国公便睁了眼,见是我,待要发作,我那时全然懵了,指着他身后惊叫了一声,他这才转身,似是才看到那大人一般,唤了一声那大人的名字,那大人的尸体便滑落了下去,而后……护卫便过来了,靖国公也未再动过,只等……只等你们来了。”
温明棠将当时的情形说的很是详尽,待到说罢之后,又看了看四周,眼见护卫离得远,遂凑近他,压低声音